明朝万历三十七年,江南蠹县县城,接连发生凶案,死者身份各异,彼此毫无关联,尸体被布置成离奇的姿势,每个案发现场都留有一句话。作为第一个受害者的徒弟,小捕快曲三更协同小伙伴展开调查,随着调查的深入,三教九流、士农工商各色人等纷纷登场,迷雾重重之中,二十年前的一宗旧案浮上水面。
曲三更和士聪接到报案在一田地发现尸首,到达现场发现师父被人伪装成稻草人,直到吸引苍蝇后才被发现,衙役将插在尸首身上的铁棍拿下来发现上面有几个字。冷捕头的头颈上有明显勒痕,死后被铁棒插入身体伪装成稻草人,曲三更推断这个木头是桑木,通常用做桥头,上面的字:吾道一以贯之;引用典籍,想必凶手是个读书人,县老爷想从县城中四五百人中全部抓起挨个审,但下属觉得不妥,只好另寻他法。
众人离去,曲三更伤心的看着师父尸首,想起之前他与人打架,师父当众训斥他们,对方因为拿到一个泼皮无赖但被三更私自放走,两人因一时口角引起争执,师父把医药费给了对方,留下三更独自谈话并关心他身上的伤。三更向师父道明实情,对方从中得到好处抓了寡妇儿子逼迫寡妇签字卖房子,三更为民除害的同时忘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师父就知道他这个单纯徒弟挑起事端了,恐怕不止一人参与此案。
三更向易捕头陈述他到现场的情况,他一心想为师父报仇,求他派两三个老成的衙役去齐家堡查访,或许我晚上有目击人。而易捕头却不怎么配合,发现他们都是皂班的人,而他自称这是快班的班房,让士聪叫着兄弟人么进来,而三更以少捕头的身份告诉易捕头,他身兼皂班和快班两个捕房的头,何等威风,就想和他商量师父的案情,而易捕头是师父案子唯一得到好处的人,而且迫不及待的要赶走他,不得不令人怀疑,因此两个捕房互不相让。
三更来到师父的家,冷桂打开房门,她两眼红肿,明显因父亲离世而痛心,她想知道父亲死的真相,三更毫不隐瞒告知详情,但没有说出惨状。
冷桂儿让他一定为父亲报仇。三更想不明白师父的死对易捕头有什么其他好处,他与士聪来到一个十五年前曾发誓不想来的地方,这是他们小时的学堂,三更询问夫子吾道一以贯之的典故,这是孔夫子点拨曾子的话,意思是他的道一体的一贯的,无非忠恕二字,忠一心一意恕就是推己及人;三更觉得说很好,但怎么能杀人,这话令夫子怒斥,而凤可追却有不同见解,他认为里仁篇有六百多字都讲仁,此人定是不受管教,不信圣仁,这是明显挑衅。
夫子给了凤可追三升米让他尽快离开。回去的路上三更追问详细见解,而凤可追却趁机宰了他们一顿,分析凶手与冷师父有深仇大恨,而且痛恨世道,凶手定是反其道而行远离不忠不恕。
凶手有冤屈知道告不下来所以自己动手。宋典使晚上看着曲三更在案宗室睡着,用仅剩的两根手指掐断烛灯,次日借故询问他学到的本领,言外之意没有入到卷宗的案子就不是案子吗,抱病而亡意外溺亡难道就真的是真相吗,曲三更似懂非懂,但在宋典使面前装傻。
师父的腰牌未带,说明师父最后不是去公干,于是曲三更和士聪来到翠华楼,希望士聪能帮助曲三更来多双耳目,二人来到翠华楼后门,管家对他甚是熟悉,林妈妈热情招待二人,询问他来的理由,曲三更说师父今日派他来去公文袋,说前日下午来过这儿是否遗漏在这,而这个谎话被林妈妈识破,他们相好多年怎能不了解他。曲三更告知师父死亡真相,林妈妈伤心不已。
冷师父死之前确实来过翠华楼,林妈妈记得当时说新来的县老爷是猫官,冷无疾曾把官封为五类:狼犬蛇鼠猫;狼最贪,蛇跑的最快,猫是最好的但在喂饱之后就会抓个老鼠做个样子,他在酉正时分离开。
林妈妈在曲三更离去前把自己的私房钱让他转交给师娘。原来那日冷无疾从后门离开翠华楼时在一个墙洞发现一户人家地面摆了银子,他在墙洞钻入的时候被人勒死并用马车掩盖运出城,而三更和士聪一边分析猜到八九不离十,却从那面补好墙壁走过去。
京城有五个帮会二鼠三狼,自称五侯府,遍知各道消息,买卖靠官面靠山,而这个靠山正是冷无疾。
一个强壮男汉拿着酒坛不小心被刘老二撞碎,而旁边的同伙冒充路人作证让刘老二赔钱,后来一个“钱莫”愿意替他赔偿,刘老二念及恩情要和这个钱莫立个借据,哪怕不识字也愿意签字,此时曲三更走来,路人直接逃离,得知刘老二也是和孙女相依为命,家里只有三间草房和一点水田,孙女也十岁有余。
曲三更告知刘老二面前这伙人盯他许久,这个钱莫本来要逃跑只好向曲三更行礼,这个借据利滚利最后恐怕房子和孙女都被对方拿走。冷无疾曾立过规矩,就是不能拐卖幼童。曲三更这次来顺便砸个买卖,而真实目的是找他们当家的,可是次次见不到头,对方说出实情,只要曲三更来头都不会在家。
曲三更再次折返,告知抓了一个暗娼,而那个暗娼说他的儿子正是你们当家的。母亲劝曲三根不要干衙役了毕竟没有冷无疾照顾了。他想起和师父的一次谈话,当时在师父面前想当一个称心的捕快,而师父劝导他这个世道恐怕付不起价钱,而娘担心冷无疾那么厉害的人都死了,儿子定是斗不过凶手。
曲三更的爹曾是捕快,退役之后成了打更员,最后却死在了火灾中。宋典使送给曲三更一个槽牙,而宋典使问他是否去过翠华楼,而林四娘和冷无疾是老相好,曲三更谎称不知道此事。
易捕头把快班的兄弟全部支走,士聪担心易捕头对曲三更公报私仇与他一同回到捕房,而曲三更将一个槽牙交给易捕头,因为有槽牙有缘所以被相赠。易捕头念及宋典使身份未敢动手,限三天之内让曲三更查明凶手否则革职,而曲三更表示不用三天,立马说出凶手是崔家庄崔顺的庄客做的,他家丢失的玉瓶是盗墓而来,庄客神色慌张,直接捉拿便是。
易捕头见曲三更他制服不了,只好拿软柿子捏,直接革去了士聪的职。当初士聪不想杀猪才去当的捕快,两人醉醺醺的谈话时,遇见了“钱莫”。曲三更把他打了一顿,理由是他跟踪自己。“钱莫”在逃跑的过程中遭到曲三更毒打并打入牢,曲三更醉醺醺坐在牢房恍惚中看见师父,师父告诉他,公道是一条绕远的道,他哭着问师父遭谁所杀,师父是好人。
曲三更回去的路上发现打更员没放蜡烛,才知道打更员家庭困难把蜡烛拿去换钱,曲三更把钱还给打更员,得知很多人都这样干。冷桂儿来到酒馆,看着曲三更独自喝闷酒,劝他这个捕快这个时辰不应在这,他追到师父家,迎面被冷桂儿泼了一身冷水,立马酒醒。
冷桂儿把爹爹的衣服给曲三更换上,带他来到地下室,里面的棺材藏了整整一万两,冷桂儿说以爹的工钱定不会他的,这些银元宝都有字印,怀疑爹爹是不干净的,在棺材里面还有很多卷宗未有的案子,记录详细,都是二十年前的陆宅四面同时起火的证词,这个药方也是二十年前,一个陈旺另一个叫陆远暴,大夫是神医程逸致。
曲三更分析出这些银两并非赃款而是证据,整整一万两不是小数目。九月初七是曲三更爹爹的忌日,他问母亲,爹爹当时救火的地点?曲母回忆到在铁狮子大街是个姓陆的人家,得知师父存有证词,这时曲母立马猜到一些事情,本来生前无交情却在死后,冷无疾来探望多次,本以为是念及同僚,原来是旧相识。
曲三更开始询问二十年前的目击证人想从中套出价值信息,一天下来众人都提到一个共同点是火势凶猛,发现口供都是假的,传闻陆家蹊跷。
曲三更故意在冷桂儿房门堵着程逸致,让他看二十年前自己开的药方子,他隐隐约约记得是治小病的,从程逸致的反应中发现他在故意隐瞒一些事情。
夜晚凤可追急忙找来曲三更,拉着他无类斋,学堂里的夫子也是凤可追的舅舅遭遇不测,死尸动作奇特,手握铜戒尺,而这个戒尺他从未用过,尺子印有字迹童子六七人,曲三更挖出夫子从他最终拔出毛鸡。
曲三更想起当时和师父泡澡,当时师父问他怎么拿下五侯府,最后让他私底下调查并记账,看看他们收了多少不义之财,如果真有一日办他们,这个账本和不怕死的证人定会管用,匡扶正义并非简单。曲三更来到学堂,凤可追把舅舅死时的坑载了一颗树。夫子死于铜戒尺的反复击打致死,嘴里被塞有无头鸡雏。凤可追猜测冷无疾和凤可追是否老相识或者凶手为了祭奠什么,曲三更猜测可能再会杀人,多半要写成对联,引文是论语,讲诉四个学子讨论以后励志要当大官,而其中一名学子曾皙却发表了不同看法,他没有宏图大志,就想春游。
而正是这个原因,凶手会不会就是后悔或者遗憾,是不是有意指王夫子做过什么与童子相关的反悔之事。凤可追想先查舅舅死的真相,怀疑他做过禽兽不如之事。曲三更讲解是他们每个月向商铺收的钱,因为易捕头是各商铺的靠山,还有赌局子等收入不菲,他私底下干了几个月的记账学员才得来的消息渠道,不止这些还有暗娼、赌局、高利贷等非法收入大约有两千两。曲三更耗时三年愿意用这个账本作为投诚易捕头的筹码,易捕头爽快留下账簿并恢复士聪的官职。凤可追在学堂上称舅舅托梦把这些字画给众人,他说舅舅生前欠了一笔钱,而自己却没有多少钱,愿意用自己的字画抵债。
凤可追想让大家把孩子继续送来上学,但这个地方不吉利,家长不情愿,凤可追知道他们会用这个由头,谎称如果不答应遗愿,恐怕王夫子会一一到他们家为孩子授课,众人更是害怕,于是纷纷赞成孩子继续来授课。宋典使来到院子,是薛举人的管家张继祖帮忙结账,他无事献殷勤,因为看中翠华楼后院的无主宅想买它,而那院子前几日冷无疾也曾向宋典使提起过,正因为无主经常令叫花子聚集争夺,为了避免因为祸端,被前门封了,后来他查到那个院子多年前卖给一个外来客商。曲三更继续查陆家起火的原因,而士聪在认读读着卷宗,发现陆近信、陆邹氏、陆不忧、陆萍儿四个陆家人均死而管家陆忠和侍女石榴海棠,还有更夫曲天明救火时殒命,曲天明是曲三更的爹。
另一边的曲三更查到有个仆人陈旺没有被烧死,他的家在翠花巷,有个养子没有烧死,当年给他儿子做了书童后来被认了干儿子,名字叫陆直。士聪在卷宗中发现书童陆直、家仆陈旺、护院张贵、厨师尤二四人幸存。宋典使来到陈旺的旧宅子,发现石墨中刻有记司二字,曲三更根据宋典使查了那个院子,发现石墙被补过,石墨空转过而且地面有驴脚印,通过印痕说明拉了沉重的物品,而那个院子就是冷无疾被害的地方,是在墙洞的位置被吊死的,再用驴拉磨把师父吊起来,宋典使立马给他逮捕令让曲三更去办差。石匠司保柱被曲三更逮捕,宋典使故意磨尖了竹签告知用途,他害怕的说曾经接到一个人的活,在一处废旧的院子安装石磨,货主带了一顶斗笠只看见一把胡子,手很细,留了指甲。
曲三更刚回到家五侯府下人恭请他去议事,曲三更在院子悠闲喝茶,他们改变以往冷淡态度,把他们私底下调查的信息告诉曲三更,三更定会根据他们信息上的人去查案,三更知道五侯府的此次请他来的目的,表明他制衡不了易捕头,而五侯府的能力可以完全暗地解决易捕头,可五侯府说访行、打行万万不能动官府之人,是因为都是靠官府养的。五侯府让百姓害怕的原因是因为背后有衙役撑腰,所以衙役第他们万万动不得。五侯府当初贿赂过宋典使但遭到拔牙,曲三更建议让易捕头给宋典使送银两,用一千两去贿赂,让大家打赌到宋典使手中会成为多少两。次日易捕头用二百两贿赂宋典使,宋典使不吃他拿一套,知道易捕头的手段,直接下令收回快班的管理权并赶走了他。
易捕头在澡堂泡澡,后悔贿赂宋典使,不止丢失了快班连每月的供银也没了。曲三更问起易捕头的粉头的事,是否让他包了,易捕头如实说粉头初八才来,没有包两个月,只不过去了两次。曲三更之所以问这事是从他留宿粉头的事得到验证,易捕头排除购买石磨的嫌疑。在宋典使的支持下,曲三更去当五侯府的靠山,但也要用这个账簿散了五侯府,宋典使恩准,他决定将五人一起抓捕,而宋典使得知贿赂的两百两是他出的,知道曲三更并非一般。凤可追通过把个别学生留学堂,发现王夫子要跪着受学生鞭打,这个学生是刘家铁匠之子,他未曾向旁人提起此举,学生匆匆离开。晚上曲三更为其擦拭伤口,他们没想到王夫子有如此怪癖,而且有三个穷学生从未收学费,此时王夫子更令凤可追看不清。三人喝了一夜的酒,次日在河中发现一个吊着的骷髅。
二十年前陆宅是最冷清的宅院,没有女眷没有孩童,如今宅子里只有仆人和陆远暴,有次陈旺爬梯子外出赌博,幸亏让陆直碰到免遭一顿。
因为陈旺好赌经常夜晚外出去赌。陆直替陈旺去采买而他在柴房补觉,陆直心善得知陈旺母亲生病自掏腰包为其抓药,深得陆家人喜爱,最宠他的是陆远暴,还送他上私塾,陆直也是陆家的干儿子。当时写了四幅字让王员外指点,他觉得四副都很好但最后一幅更好,最后一幅竟是陆员外写的,纷纷向他道贺。
林四娘劝四位员外吃酒祝贺。陆直见他们走后盯上了桌上的糕点,偷偷拿来给好友分享。四娘是陆员外的情人,不能接外客,而后面的院子是专门借宿用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住在翠花楼。
陆员外之所以爱在翠花楼比字是因为榜书在那里起到效果,但楷书就不适合在那个地方,在力气上就压过了赵举人。陆员外表示如陆直学业有成就走动关系让他参加科举。
忠爷用手语通知陆员外前去曹庄解决五十顷地事宜,这次手语不同引起陆远暴疑问,陆直说之前手语都是通行的手麾这次的手语是暗语,毕竟他进陆府跟过忠爷三年。
当时陆员外看中此地但曹老爷不卖,待曹老爷死后三个兄弟不齐心,其中一地卖了但陆员外闲置两年后导致其他两地颗粒无收,成功买下另外两地曹家,这个包叶虫的伎俩是忠爷出的。
王夫子一个怪癖无意间让陆直发现,他砚台忘记带折回学堂发现他在受一学生戒尺鞭打,然后见他跪拜一雕像,希望他放过他,希望井水不犯河水。
陆直事后偷偷看了那雕像,用锄头抛出下面的东西发现竟是一个头颅。他将此事告知忠爷,忠爷劝他不要和别人提起,否则引起杀身之祸,之所以告诉忠爷,是因为忠爷不会害他,其次是因为忠爷是哑巴。
忠爷之所以成为哑巴是因为遭后娘虐待被灌了点豆腐的盐卤。忠爷叮嘱陆直这个秘密危险。林四娘来到陆家,陆直趁机出门跟随林四娘的小宝子,悄悄发现他递给冷捕头一个纸条。
事后二人在河边水里玩耍,四娘待小宝子很好,他将四娘心仪冷捕头的事情无意说出口。陈旺得知陆直这个月十六号有血光之灾,愿意与陆直换班。
陆直十六日悄悄跟踪林四娘发现她与冷捕头私会,从中得知陆远暴有暴力倾向,四娘之前的那几个姑娘都不知下落,而陆直偷听的时候不小心发出声音,遭冷捕头识破并当场抓拿了他,冷捕头见秘密败露半路要杀陆直,两人在打斗的时候曲天明正好打更,表示协助与冷捕头一起逮捕小贼。
曲天明将小贼送回衙门,此时他没有认出小贼是陆直。事后冷捕头将陆直带到一废屋,陆直为了保命,说他有证据证明他是在家被掳走的,而且遗落的灯笼就是证据。
冷捕头转念一想不能对他灭口了,陆直很聪明说冷捕头无法解释陆直在庭院偷窃遭抓捕的由头,毕竟他在林四娘屋外失踪,第一受连累的就是林四娘。
冷捕头不会相信陆直会帮助他和林四娘。陆直表示他曾受恩与冷捕头,当年陆直一路乞讨不小心惹了赵举人管家的骑马,差点被踩死,是冷捕头拽住了缰绳并好言相劝才化解此事。
此时冷捕头不不记得,陆直说他心里还仰慕四娘,今天也是偷偷看她,但冷捕头仍不相信,不知该不该放掉陆直,于是扔铜钱决定,天意让他放了陆直,天亮后陆直和小宝、冷捕头在门外等候四娘并一起离开。
夏捕头是臬台派来督办案子的,他询问一人为何拿他当外人,直接扇了他几个耳光,让他不准备徇私舞弊,于是对他们重新打板子,他来到此处为期一个月,一边挨打的曲三更一边交代他查到河上的尸骨,是一个叫陈旺的人。夏捕头嘲笑他是一个无用之人比起他师父差远了。
曲三更表示他替夏捕头把访行和打行都解散了,夏捕头一听惊慌起来,原来在几天前曲三更带人把五侯府给端了,而金二哥说曲三更此举必定引起其他人不满,毕竟断人财路。
夏捕头向宋典使确认五侯府的事情,而宋典使直接把槽牙给了夏捕头,并表示他们五人罪孽深重,县衙审问不了已提交府衙。夏捕头表示五侯府没了,他怎么查下去,丢了小道消息的门路。
凤可追在熬制一种让纸变旧的方法,没成想冒充舅舅的珍藏画竟一清而空,并且模仿了古人的笔迹,竟被不识画的人哄抢。曲三更得知凤可追能模仿别人笔迹于是让他模仿了程逸致的笔迹,他将假的药方递给他看,他一眼辨认出不是他开的,因为这个药方是毒药,曲三更接话说陈旺和陆远暴是被毒死的,程逸致情急之下解释陈旺是跳河死的,而陆远暴,突然意识到说漏嘴,只好道明陆远暴被他亲弟弟毒死。
曲三更表示药方在卷宗找到,希望程逸致如实告知,否则以后还有其他药方出现。程逸致听见此活回头为曲三更看病劝他多喝点降火的药不要自寻晦气。夏捕头重新分配了案子,但唯独没有曲三更的,夏捕头称曲三更头脑灵活专门查冷无疾的案子即可,表面被同事觉得夏捕头偏袒曲三更,而实际他是为了整治曲三更,事后同僚将谎称他母亲送给曲三更一样东西,趁他不备撒了石灰痛打了曲三更一顿,幸亏宋典使出现及时救了他。
曲三更因为得罪了夏捕头,冷桂儿想到之前父亲曾说过,想要制服一个人就拿他的短处下手,而夏捕头最害怕的是到期破不了案而长处是太老道,曲三更想到办法对付夏捕头了。
张管家求见宋典使,故意把他请到一边间接让张继祖看他审问郝大庆的案子,主要讲述超低价租田的事情,郝大庆表示对方孤儿寡母种不了田才低价租给他的,宋典使可不相信对方那么便宜租给他,宋典使说着反话提议把水田送给郝大庆,而郝大庆留个两尺见方给对方。郝大庆身上穿的麻袋开始瘙痒,宋典使准备用他身上的两尺皮肉换一亩水田,郝大庆一听立马如实招供并被打了五十大板。
宋典使想问胭脂巷的宅子,这个想法被张继祖提前猜到,他坚持称当年按市价购买的邻居的地,但后来邻居反悔觉得卖便宜了,况且已经结案。宋典使见他口气生硬,最终压制怒火让他离开。士聪看着店伙计都贴神符,称河中的尸体是猴妖作祟,表示也是想买神符贴贴。掌柜家中失窃,得知邻居是陶慧文,原先此家是陶慧文家的,因为他好赌,所以将一些家产变卖,陶慧文经常出入王掌柜家,士聪在当铺发现一些东西,于是拿来一个凤凰钗让王掌柜辨认,这个钗是王掌柜近日失窃的,原来这半年陶慧文从正门拿走他家许多财物,而士聪认为是家贼。
王掌柜心慌的直冒汗求他撤销此案,称自己就是想帮帮陶慧文,私自拿了老婆的首饰给陶慧文,没成想老婆竟报案,士聪猜到陶慧文和王掌柜的关系,于是答应他不再追查,但条件是让买五个人的金疮药。冷桂儿来找曲三更,叮嘱他千万不要帮冷锐打架,因为和刘掌柜家的孩子打架还打输了,声称要找人报仇,士聪说如果找刘掌柜得抓紧,现在都信狐妖,关门特早。此时刘掌柜在买神符,向道士询问妖猴的来历,道士称猴子被冷捕头杀死,猴子是来报仇的。
二十年前,街上来个耍猴的,学生们无心学习全部看猴戏,他满大街追逃学的学生。耍猴者怪他赶走了看戏者,没有得到一文钱,王夫子好心向众人讨赏钱,但遭到泼皮无赖侮辱,于是王夫子一气之下用戒尺把史六打了。
而冷无疾抓耍猴者是因为晚上干偷盗的营生,猴子趁着窗户爬进家门,因为猴子猜到胭脂留下猴脚印,后来耍猴者被打了板子不治身亡。而世人传言猴子之前是耍猴者从山上拐下来的,为了报仇,猴子把耍猴的人推进河中。
神秘人告诉张继祖,二十年期间冷捕头和王先生、陈旺一直没改变过身份,三人的勾当要追寻到二十年前。张继祖表示下一个可能死的就是王先生和陈旺,他决定晚上和师兄轮番跟踪。
神秘人表示二十年了他仍半夜上房,夜行衣是否还能穿的进去。二十年后,夏捕头要抓猴妖,他觉得猴妖是冷捕头和王先生之间的联系。
之后县老爷抓了道士,问其神符的作用,他表示不止针对猴,其他动物都能镇住,鉴于他妖言惑众要施刑,道士急忙招供,抬头看了县老爷他竟面熟,但改口说他面相,吹捧之余说了一句伏犀贯顶,立马引起他的注意,而道士神神叨叨的说起猴子的来历,说猴妖是人假扮的,就算当场抓住也被人高的猴妖吓个半死。
程逸致担心当年的药方秘密被曲三更发现,向张继祖求计,而张继祖提议满大街贴满药方,就成了最普通的药方。夏捕头想抓猴妖准备要去打探悟空门的传说。
曲三更故意到捕房擦拭自己的腰牌,之后与宋典使打赌夏捕头在这里呆不久了,如果自己赌赢希望他将腰牌归还自己。
三更拿下,罪名是曲三更诬陷程逸致的药方还敲诈勒索,曲三更解释那二两银子是二十七日当天他们办案程逸致打赏的,时候无功不受禄就捐给了庙且有记录,而且还让道士给添加了程逸致的名字。县老爷得知真相当场释放曲三更,而程逸致表示都是误会。
夏捕头又对下属责罚,因为五天期限已到案子无进展。而夏捕头故意让曲三更报数而其他同僚被打,其他同僚更加对他怀恨在心。最后快班的兄弟被加倍罚,士聪主动替他人责罚,却让曲三更动手,士聪让曲三更放心打,他有备药。
曲三更不知是否故意打的夏捕头,只见他抱脚哀嚎,宋典使表面斥责曲三更不会打板子误伤夏捕头重则二十,实则保护他,但夏捕头却要人往死里打并折辱宋典使,诬陷是他指使的。
宋典使要用律法缉拿以下犯上的夏捕头,县老爷亲信急忙赶来圆场。曲三更被杖责三十,这一切都在曲三更预料之内,进牢之前让宋典使保管他的腰牌。
宋典使是由皇上钦点,十多年前会场考试,名满江南的大才子宋仲虬,当时他的字画值钱,宋辰字仲虬有神童之名,十六岁中秀才,十九岁乡试第一拿了解元,京考拿了会元,本以为他能拿到状元,但却入狱了,因为当时多人参拜主考官,最后主考官被举报,宋辰被行贿名义打入大牢,一身的残疾也是他招架不住酷刑承认主考官泄题,但不久主考官翻身,因宋辰招供的事,主考官免了他会元,而宋辰好友悬梁自尽。
后来皇上把县令以下的职务让他选,宋辰选了典使后自己亲自领教了每种刑罚,而宋辰在身上刻了睚眦纹身,时刻警醒自己,皇上给的是五品官的俸禄,但他从不多拿,夏捕头听完后不敢再惹宋典使。
宋典使听着歌曲想起年轻时的好友,即兴要作诗,手无法拿毛笔,于是用仅剩手指在屏风上写了久违的字,他欣喜若狂。
张继祖多日跟踪人假扮的猴妖,发现一直出现在附近。一百姓半夜起夜发现猴妖,称猴妖与人一般大,还蹲在河边一直在水中捞月。之后衙役暗夜跟踪猴妖发现并非捞月,而是水中有一个篓子,里面是赃物。
衙役开始部署捉猴妖的计划,士聪将计划讲给牢中的曲三更听。夜晚计划开始实施,猴妖开始逃跑,身手极其敏捷,而众人分工不同,高处阁楼的衙役用灯火传递妖猴逃跑的方向,妖猴刻意不伤人,但也发现了衙役布置的陷阱,最后猴妖终于落入网中。
神秘人怀疑猴妖是凶手放出来的幌子,他告诉张耀祖凶手要杀的可能不是他盯的那两个人呢,张耀祖怀疑神秘人是被杀的对象,表示和师兄回来保护他,我们在明他在暗,这样就可以让凶手放心的杀那两个人了。
神秘人用刀架在程逸致脖子上逼他写一张东西,而后面有一口大锅。曲三更赌赢了,夏捕头此时带着猴妖回到臬台,他必定会动刑把冷无疾和王夫子死亡的案子罪名全部定在这猴妖身上,如果冤枉别人无动机,而猴妖是最合适的人选。
宋典使将猴妖收古董的清单交给曲三更,上面记录详细,谁家有什么古董都有记载,而蛰伏清单在太平灶流出来,曲三更未发现可疑,宋典使告诉他这些清单上根据苦主交代根本没有什么古董,或许这个“古董”是什么东西,曲三更此刻猜到,这个清单是为了吸引猴妖前来的,但目的是什么呢,清单是一个大胡子带斗笠的男人。
庙里道士打开门发现程逸致的尸体躺在一大锅中,胸前被钉子定住,而且留有一纸条。仵作验尸发现中毒而亡,保安堂刘掌柜说大锅中的药渣是毒药,开的药方无问题,但数十方药放在一起煎就是毒药。原来程逸致被逼写下药方后被绑,而那人把药方混在一起熬制。
刘掌柜说里面各种药混在一起必死无疑。字条呢绒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是孔子哀叹冉伯牛竟也会得这样病。谢师爷看出县老爷的意思,早已拟好报告就等着县老爷签字。
曲三更将二十年前的两个药方递给刘掌柜,他发现两个药方何在一起陈旺吃无碍但陆远暴就会大口吐血。
二十年前,陆远暴病榻,程逸致当时叮嘱陆直要酉时给陆远暴服下并且在之前服下冲虚散。陆直前去泡冲虚散的时候发现程逸致在偷盗,这事陆直告诉了忠爷,鉴于他是最有名的大夫,之后他换了不值钱的古董放在屋,而且把程逸致偷盗的东西记录了下来。陆直突然想起王先生院子埋的头骨是谁了。
小宝要去为一个朋友祭奠,他的朋友叫乔狗儿,那时小宝被人欺负扔进水里,是乔狗儿救了他。乔狗儿在学堂读书让小宝羡慕,但从他口中得知夫子经常打人。
小宝看着坟墓前有馒头得知亲人来过。失踪的那几天父亲发了疯的寻找,后来在戏院后台发现,头被砍掉了,父亲是从背部伤痕辨认出乔狗儿,发生在十月,陆直表示乔狗儿不是在戏班遇害,因为不过节没有演出,就因为这点才抛尸在那,同学当时约他一起下学,但始终未等到。
乔狗儿的头骨被陆直带给了冷无疾,竟验尸枕骨已碎,说明被什么东西打碎了头骨,而且头颅是多次砍才掉下来的。陆直要告王夫子,但被冷无疾否决,证据不足且对方是个德高望重的秀才。
陆远暴和赵举人合伙开了一店,但账目问题被陆直全部猜中,劝陆远暴装作看不见,否则对方变本加厉礼。赵举人在陆家喝醉,陆直安排客房,张贵替陆远暴办事一身夜行衣归来。
陆远暴席间故意问四千三百两利息是多少,而赵举人装傻,仗着自己举人身份,不怕陆远暴告状,陆远暴见他生气特意赔罪,表面两人和解,但最后陆远暴送给赵举人“铜棒白”鸽子,正是赵举人的心爱之鸽。赵举人此时意识到陆远暴在他家取东西轻而易举,他当即下跪道歉并签借据,而四千三百两已变成五千两。
次日柳十七重伤寻师弟张贵,陆府不能留外人何况柳十七身有积案,为了不连累陆府张贵求陆直出主意,当陆直知道柳十七是干杀人的买卖时他惊慌的站起来,他在陆家忠和张贵的友情陷入两难,而护院鲍胜、赵亮恐怕不好糊弄,为了隐瞒陆直来的目的,故意称来替写家书。
最后柳十七被发现,陆直谎称他是张贵的师兄,但他的事迹身份被鲍胜、赵亮认出。陆直劝二人能否通融些养好伤再处理。鲍胜、赵亮不同意非要报官,此时忠爷让二人看着张贵,陆直交给陆远暴处理,二人欣然同意,当忠爷关门离开时在背后杀了鲍胜、赵亮。
忠爷悄悄关门,然后举着刀子来到张贵身边,张贵误以为必死无疑,只见忠爷将刀子递到他手中,忠爷走向门口杀了鲍胜,而张贵此时用刀杀了赵亮;二人的死全因把陆直牵涉进来。
事后忠爷吩咐张贵把值钱的东西放到二人身上,再找一把刀,然后把尸体扔出去。陆直明白其中意思,把二人伪装成偷盗逃跑然后分赃不均的把戏。
魏知县将程逸致的死亡事上报臬台后,夏捕头栽赃猴妖的事情穿帮,臬台大人震怒,众人开始找夏捕头还之前被打板子之仇,此时曲三更出面,如果大家因报复夏捕头惹上官司不值得,况且他如今这般也活不下去,为了让大家出气,提议隔段时间打他一次,伤口永不愈合,岂不更解气,众人同意并纷纷离去。
夏捕头为了不连累吕三提出与他散伙,但吕三不舍弃。曲三更要回冷捕头的腰牌,夏捕头说他是故意的,知道凶手回来,引诱他拿这个腰牌抓猴妖,现在他失去权势,曲三更了解夏捕头,说第一次来就打板子无非让众人怕他,而捕快之间应该让歹人害怕才对,此时夏捕头知道错在哪里,曲三更说为了不挨板子提议折成银子赔给各个捕快,夏捕头自然同意,想办法弄银子,此时他对曲三更改变看法,不知对他是恨还是谢。
夏捕头表示以后混口饭就要能屈能伸,宋典使鉴于夏捕头这种情形后期让他们跟在自己身边,并让吕三去跟踪一个人。凤可追研究凶手留下的字条,说明凶手是个聪明之人,通过这几句话中分析出答案在论语的第十五章,信誓旦旦的说凶手是河南人,曲三更觉得是无稽之谈。
冷桂儿此时来到这里,程逸致死亡,众人觉得线索已断,她提出陈旺已死或许其他三名幸存者改头换面呢,她有个方法能引出他们。张继祖向神秘人说人又跑了,我们在明凶手在暗,有劲没处使,而神秘人表示他们都在暗处,只有鱼饵在明。
两人见面情形被吕三盯住。冷桂儿提议万金悬赏找人,陈年旧事就会冒出来。冷桂儿为加入这个计划乔扮成男人,但曲三更三人仍不赞成她抛头露面,最后曲三更提出一招,她在屏风后垂帘听政,而凤可追在前询问提供线索的人。
告示一出,老人们纷纷来提供线索,老头没说几句拿着一吊钱离开,众人瞬间眼红,随后吃着甜头的老太太和老头开始大街小巷散播这个消息,不一会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张继祖来到麒麟楼找牛老板,而牛老板却带着吃食去了翠华楼,妈妈埋怨今天的客人非要吃柳蒸糟鲥鱼和八宝脱骨鸭,这两道菜偏偏只有麒麟楼有,妈妈认出送菜人是牛老板,急忙向刚才的口不择言道歉,得知他是来找林妈妈而吃惊。
士聪的父亲也来提供线索,士聪拦不住,老高说认识陆家的厨子尤二,后来陆家失火尤二失踪,他故弄玄虚的向前一步说六七年后他去麒麟楼送肉,伙计都喊那人老板,而那个老板就是尤二,原来是个胖子现在变瘦了,但估计被尤二认出自己,以后再也没订他的肉,麒麟楼在陆家失火三四年后由狮子楼改为麒麟楼。
牛不厌向林四娘请教金玉满堂,因为吃蟹季节,客人不满他的口味,特意来向翠华楼求教。牛不厌吃了一口金玉满堂后觉得特腥,林四娘看出他来有其他目的,阐明当年大火与她无关,如果不是有人叫条子,她连门都出不去。
牛不厌说当年那场融金碎玉的大火晚上陆近信可是与她一起吃醉酒才回去,怀疑下一个死的人可能是他俩。宋典使前来看百姓提供的线索,吩咐冷桂儿回避,可她出了本钱不肯离去,于是同邀他一起到屏风后旁听。
此时算命先生折返称如果提供陆家除那三人以外的人活着的线索是多少赏钱?凤可追直接说出一千两,道士信誓旦旦的表示就怕此人出现吓死他们。
牛不厌说当年冷捕头结案,陆二爷一家四口死亡,总感觉凶手姓陆,难道冷捕头就没有说出内幕给她。这些老头提供信息发现张继祖就是二十年前陆家护院张贵,尤二就是牛不厌,而陆直就可能是薛举人。
尤二从后门出碰见张继祖,吕三进行跟踪,而大胡子也发现了吕三,而路边算命先生却念念叨叨的说他们当真认不得自己吗。吕三接到命令改盯牛不厌,魏知县指着一把刀大叫众人赶往院子,发现一把刀下面插着一个纸条。
牛不厌被带进县衙问话,声称亲自去市里进奇货,但他故意在绕路唯恐别人不知,此时一个人冒出斩断他家马腿,只见对方带着斗笠长有大胡子。
曲三更猜出牛不厌不是凶手而是被杀对象,也是诱饵。车内的两人是薛举人管家和总管,而二人实际是要杀凶手,凶手也看出他们的把戏,早已想好逃走的办法,利用火枪逃跑。
张管家和总管都是高手与后来的吕三动手,其中牛不厌很是狡诈凶狠,刺了吕三一刀手法证明之前杀过人。魏知县诈牛不厌是重大嫌疑人并让他交保金留在家中不准外出。
曲三更分析出凶手为了困住牛不厌,而那封信肯定是内部人插上去的。经过这一次,薛举人和张继祖、牛不厌四人在商量之后的对策,知道凶手更加谨慎了。凤可追在藏头诗发现算命先生约见故人的信息,于是悄悄埋伏在旁。另一边的林四娘已经被杀。
冷桂儿女扮男装到翠湖楼找林四娘,直接递给她手帕让其擦掉胡子,她长相偏向冷无疾而弟弟则像娘一些。冷桂儿说她和母亲知道她存在,冷桂儿询问有关冷无疾的事情。
林四娘家人感染瘟疫而死,十一岁被卖到青楼,后来十四岁那年被迫接客,她趁机逃跑恰巧被冷无疾相救,他误以为林四娘是寻常家的女子要送她回家,她无家可归哭泣着说自己逃出来的。
冷无疾猜到她是翠华楼的人,表示愿意帮她,谎称她被人绑票正好被冷无疾相救,驱散歹人救下她。但林四娘不想回去,冷无疾故给她一些钱,并给她买吃食,她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担心包子吃完就要被送回去,冷无疾表示由她决定。
吃饱后她决定回翠华楼,后来接了客红火了起来,再后来冷无疾来找他,却被妈妈见他没有钱打发他,幸亏被林四娘看到,劝林妈妈念在恩人和翠华楼报恩的份上见了一面。
后来二人约定在翠华楼后面的胭脂巷相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后来冷无疾为她赎身也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但她赎身到翠华楼后就再也赎不走了,这种女人活到这个年岁少之又少,最常见的都是堕胎而亡,而她自身不能生养所以没有嫁给冷无疾。
两人谈话的内容被隋老三偷听到,林四娘知道他在外偷听故意让他进来去拿一批苏锦赠予这位相公,并让他打开。见隋老三离去,悄声让冷桂儿把曲三更叫来,会告诉他详情,并劝冷桂儿不要牵涉进来更不要与薛举人有任何瓜葛。
曲三更和冷桂儿在后山为林四娘上坟,冷桂儿念及林四娘和父亲的爱情,特意让他俩在下面要好好的相聚,因为不知如何称呼林四娘就未刻墓碑。
凶手也在林四娘的尸体上留有纸条:少之时 血气未定 戒之在色。冷桂儿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年少血气方刚小心戒备女色,而曲三更认为有一个地方不对。此时荒宅中又出现一具尸体,死者是出身望族的赵友仁,中途没落,爱养鸽子,被割喉死亡,纸条:非其鬼而祭之感觉像在用尸体传话,和林四娘的留言不同,曲三更猜测凶手在用赵友仁的死来传递林四娘非他杀的信息。
陆远暴病情越来越严重,半夜噩梦大叫,陆直被他的匕首吓一跳,他对陆忠说梦见陶老五了,陆忠安慰他陶老五在十三年前已经被杀了,得知已经死了才安心睡下,而陆直却有点害怕。次日陆直开始检查账目并与各个账目清账,而陆远暴心情大好让陆直陪他吃酒,但陆直念及家规不敢,陆远暴让他放心喝并拿这次的账目作为酒令,两人玩耍起来,看的出来陆远暴清醒的时候视陆直为儿子也亦朋友。
陆直改变玩法要主动提问,可仍被陆远暴猜中,原来陆远暴早已和各个账房对完账目,手里有一份结果。陆直醉酒的说了很多话,说他一直把他当做父亲来爱戴,但这个称呼却令陆远暴愤怒,由于醉酒的陆直失去了察言观色,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并行礼。
事后陆远暴责罚陆直跪在大雨下的院子中,并说这种贱奴怎么认他当干儿子。被陆远暴狠狠的羞辱一番并遭到扇耳光,陆直的脸血淋淋其中陈旺实在看不下去替他责罚。陆直最后自己开口跪拜下人,求是否愿意做他的爹,但下人哪敢得罪陆远暴,纷纷表示不愿意,最后陆直被打发到乡下田庄干庄家活。
多日之后陆远暴叫陆直的名字,后悔做的有点过分但按照以往规矩就该杀他,还说陆直构不成威胁,都是以前自己太宠溺他,并嘱咐陆忠如果陆直有异动就杀了他。陆忠到乡下看陆直并把他带到无人之处,此时开口告诉陆直,此次奉命来杀他,陆直没想到陆忠竟会说话。
陆忠突然开口说话告诉陆直,陆远暴要杀他。忠爷之前就是干打家劫舍的营生,江湖称血忽律,有次他们盯上一批商队,干的最后的一票是一个告老还乡的官,当晚他杀了所有的其他弟兄和陆远暴独吞了这些银两,而陆远暴没有杀他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孤身一人的哑巴,念及没有威胁。
陆直当初被陆忠带回陆府,这次不想连累他,于是主动让陆忠杀了他。陆忠并没有杀陆直,就算自己死了也不会杀他,为了不露馅,他想让陆远暴死在前面,让他死的毫无破绽,并让陆直以义子身份继承家产,陆直表示如果这事能够,陆直愿意把陆忠当爹爹孝敬。陆直回到陆府,张贵和陈旺把他藏在一间偏僻旧屋,就在他们吃喝的时候,陆直说出杀陆远暴分家产的想法,陈旺没有自信,但唯有保护陆直的决心。张贵和柳十七为了报恩愿意帮陆直,于是四人歃血为盟。
学生在用铜戒尺鞭打王夫子的时候,陆直径直走进来,他特意让王夫子来圆梦,他提出乔狗儿的头丢了让我帮忙寻找,王夫子看着他带来的盒子,心里顿时惊慌,哭着说自己是误杀,而陆直却说乔狗儿的伤势如此明显。
原来当时乔狗儿返回偷笔是为了送给小宝,教他写字;但被王夫子当场抓住,骂他是个贼骨头有人生没人养,因此二人打了起来,事后才发现他死了,为了不暴露此事情,就把头砍了下来,把身体仍在戏台后面,当晚乔狗儿就开始出现在他梦里,他每日活在愧疚中,于是自己不断鞭打自己,后来并由学生打他还债。
陆直想去报案,王夫子求他给条明路,只好按照陆直的要求写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这份证据被张贵留下来,让王夫子帮一个小忙。王夫子意识到被陆直讹诈,但为时已晚。
接下来就轮到程逸致,本来因为程逸致聪明而头疼,没想到陈旺已经替陆直打好铺垫,程逸致当时偷东西被陆直发现,因此陈旺拿着这个清单让程逸致签了押,并根据指示拖住陆远暴一天,于是程逸致在方子里加了一味药,陆远暴睡了一整天,就这样隔三差五被下一次。
陈旺后来还拿着这个药方威胁程逸致,并说干少爷要保管,程逸致眼看对方有把柄,不想坐牢求陈旺帮他一把。陈旺提出只有他的兄弟陆直有方法救他,程逸致想和陈旺拜把子但,陈旺不想与他差辈分,原来他早已看上程逸致的女儿。程逸致生气的打翻了酒水,表示就算自己死掉也不会成全他这个癞蛤蟆。
陈旺此刻嘲笑程逸致下狱后,他女儿就不再是天鹅了。陈旺刚出门碰到冷无疾,而陆直事先已经向冷无疾告知程逸致偷盗之事。陈旺谎称这次与程逸致是来求亲的,冷无疾说这事得靠缘分,大丈夫何患无妻劝他多上进。程逸致眼看陈旺要与冷无疾去独自喝酒,于是同意这门亲事。
陆直表示程逸致竟为了自己前途竟毁了女儿后半生,知道他为人后,陆直和陈旺再次演了一出戏,陈旺被绑在柴房,陆直以干少爷身份叫来程逸致对峙,说他与陈旺勾结毒害陆远暴,程逸致否认,陈旺反口是程逸致拿女儿为诱饵让他偷主人的钱,没人愿意相信他把女儿嫁给一个家奴。程逸致有苦说不出,陆直要拿着供状、药方、婚书要去衙门,此刻程逸致不想再活了,陆直安慰程逸致可以帮他解除女儿的婚事而且不再告状,但条件是让他继续做对陆远暴的事情,成效要快一点。
王夫子根据陆直的要求开始模仿陆远暴的笔迹,要用有气无力的样子书写遗嘱,为了达到效果王夫子被饿了两天。程逸致开了陈旺和陆远暴两人的方子,但二人方子混合就会致命。
张贵和陈旺把药方和遗嘱交给陆直,陆直转手交于陆忠。次日胞弟陆近信携全家来哥哥陆远暴家里团聚,陆直傻眼,他竟不是唯一继承人,陆近信向儿子陆不忧介绍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陆忠也不知陆远暴有家人,不过都是通过商行向胞弟邮寄钱财,但这些钱财是给兄弟,就算遗嘱伪造的再好也全然无用。
魏知县在院子里唱戏再次发现柱子上的纸条,内容是南树林新手又要行凶。凶手利用衙役们抓人,此时大胡子叫醒算命先生,问算命先生时隔二十年怎么认出他的,算命先生对他的眉宇间很是熟悉。
找他的原因就是确认是否是他而来叙旧,而大胡子不怕他宣扬出去,就算得到一千赏银也会被认为是疯子。算命先生不怕大胡子杀人,并且也不相信他杀人,打心底也一直把他当做朋友;大胡子冲他这句朋友,于是给算命先生支招,问他是否认识薛举人,然后晚上算命先生在树林独自喝酒等人,张继祖替薛举人前来赴约,扔给算命先生一袋钱让他交出他所知道的秘密,而算命先生把秘密拴在驴身上用鞭炮吓跑了它,而张继祖可没有按照算命先生计划好的去追驴,而是劫持了他。
曲三更埋伏在树林中,见此情形直接与众人上前营救,就在他们打斗之际,算命先生悄悄的跟随大胡子离开,而吕三眼睛受伤从中得到凶手只是让他们抓人而已,并不伤及无辜。薛举人亲自找宋典使,前来讨要张继祖,如果伤人订交保金,但人必须带走。宋典使表示张继祖拘捕且伤人,失去取保候审资格,薛举人表示定会参加张继祖审理案。
魏知县见薛举人离开从屏风后走出来,说要不把张继祖放了吧,既没原告又没证据无法过堂,宋典使只好答应放了他。曲三更爱河边找到驴,发现密信还在看了后顿然失色,此时士聪从远处赶来,曲三更藏好密信谎称未见到密信。宋典使和夏捕头故意在张继祖面前讨论京城和臬台两个地方的刑罚哪个更有效,没定张继祖反应过来,随后只见重伤被捕快脱出门外。
张继祖求衙役去给薛举人送信,可衙役称就是要他重伤走回薛府,就在张继祖住着木棍回家的路上被大胡子掳走,而吕三在暗处一直跟踪着却被大胡子发现,虽没打中但也掉落水中失去大胡子踪迹。宋典使的将计就计被大胡子识破,随后一湖边树上挂了张继祖的尸体,纸条写着: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此话意思是掌柜服侍的主人是恶鬼。事后冷桂儿告诉士聪其实曲三更早已拿到驴身上的密信,以前常来劈柴挑水可近日未见人,定有事相瞒。
难道大火中还有其他人幸存,凤可追猜测是宋典使,如果陆不忧还活着的话会不会和宋典使一个年纪,瘸子可以装,冷桂儿问凤可追真的确定是宋典使吗,凤可追改口说只是假设。曲三更再次擦好腰牌来到薛举人的家正好碰见凤可追,曲三更推测是薛举人杀了林四娘,而且用手段继承了陆家财产而冷无疾就是他的帮凶。
曲三更愿意和薛举人做个交易,问他是否记得陆不忧。二十年前陆不忧回到陆府时,因为一些小伙经常欺负小宝。小宝与陆直躲起来,随后看到陆不忧带着他的蛐蛐来挑战,结果被对方耍赖把陆不忧欺负了一顿,陆直和小宝出面相救,而四人被对方扔进河中,经过这次遇难陆不忧、小宝、陆直和伴童四人成为好友。
后来陆直与陆不忧钓鱼,得知陆直本性薛而且比他大,直接拜他为哥哥。后来陆直想放弃杀陆远暴的计划,但陆忠却他会后悔。陆近信想纳陆直为书童,保证陆直留在陆家侍奉一辈子衣食无忧。不久陆远暴逝世,他们下一步计划在三个月之后。
有一天尤二特意叫来陆直,告诉他老爷的案子犯了,原来是张贵和陈旺醉酒时的念叨被尤二听出个大概,知道了陆直他们的计划。陆直本以为尤二是粗人,没成想尤二要加入这个计划,为了表诚心尤二根据陆直的指示给一个下人下药,结果毒药是假的。
陆直等人商量如何杀害所有仆人,尤二提出在汤里下药。后来陆家进稻草,尤二改进厨艺,随后一场大火出现了。曲三更拿出驴身上的密信,二十年了凶手知道薛举人变的有权有势,冷无疾帮忙销毁证据,所以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薛举人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魏知县是陆不忧。
陆不忧告诉小宝,他找不到陆直,猜想在管家房间,于是爬树潜进他院子,发现有口枯井,这个事勾起小宝的好奇心,陆不忧进到枯井发现一间密室,最后他又通过树爬了出来,于是约定当晚再次潜进枯井看看。当晚小宝口渴前去找水喝,发现屋内的水杯和院子里的水缸都无水,正好错过掌柜去灭口。
陈旺看着昏迷的陆不忧,他始终没有杀他,直接离开。随后小宝进来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一会大火,小宝被呛醒,直接扛起陆不忧两人逃跑,四处都是大火,陆不忧和小宝赶往枯井,但想起父母和妹妹,执意要去救,小宝赶往马棚拿绳子进入枯井。
陆直和陆忠返回陆家,陆直表示一件东西忘记带,趁陆忠不注意的时候一刀捅死他。陆直猜到陆远暴没有要杀他,而陆忠却撒谎,陆忠想认陆直为儿子。这一切都被陆不忧看在眼里,陆直也发现了一个人影刚要去杀却被掉落下来的火拦截,只好离开。曲三更的父亲发现失火敲打着锣鼓却看着陆直等人在观望火,发现端倪准备逃跑被冷无疾一刀刺中而死。事后冷无疾清理尸体发现陆不忧的尸体对不上,但已经烧成焦炭无法辨认。
陆家大火后,陆直拿着伪造继承店的股份给赵举人看,赵举人不相信这个遗嘱,要直接把陆忠扭送到衙门,而陆直紧衙门挨板子早在冷无疾预料之内,提前和打手商量好。
陆直这次为陆远暴伸冤,说陆近信夺家产而灭口,县老爷因陆远暴已死半年自然不信,陆直喊冤屈并承认有赵举人作证,原来他找赵举人的时候不单看遗嘱陆直还买通了他的连账房先生,还有当年赵举人签的欠条。
为了不再还债,赵举人同意与陆直合作,到堂上作伪证,指认陆近信杀兄夺产,冷无疾此时提议开棺验尸,发现陆远暴死于中毒,恰恰证明了陆远暴死于被杀。
赵举人再次返回衙门,拿着陆远暴生前典当的东西,里面物品谁也不知只挡了两吊前,冷无疾查验铅封日期无问题,县老爷拿出里面的伪造的遗嘱读了起来,字迹虽然有气无力但本人笔迹无疑,冷无疾、赵举人、陆直三人一同附和大人明察秋毫,就这样陆家多结案,而陆家财产被这些人员瓜分。
事后陆直与众人商量隐姓埋名离开,但陈旺念及老娘不离去,加上陈旺好赌,陆直对他起了杀心,次日醉醺醺的陈旺死于溺亡。
薛举人知道魏知县是陆不忧,牛不厌和柳十七商议刺杀魏知县,但提前先把吕三这个刺头杀掉。曲三更猜到凶手要杀牛不厌,于是带领二十人埋伏薛家周围守株待兔。
另一边曲三更故意向牛不厌禀报捕快们已经出城追薛举人,而魏知县屋内屏风后柳十七听着清清楚楚,此刻吕三跟踪薛举人已跑出城六七十里地。
曲三更和士聪伪装成打更人员巡街,而魏知县找宋典使讨论冤字,宋典使当年被行贿入狱,自己明明挺不过刑罚故把好友出卖,好友唯有一死以证清白,这是宋典使最大的冤。他现在做典使也是为了赎罪。
吕三前来住店,大胡子在路边吃饭发现了他,直接换个方向背对着吕三。魏知县此时写完案文,陈述当年陆家大火一案,程逸致得知冷无疾和王夫子死后,唯恐轮到自己,于是投案自首,本以为程逸致失心疯将他遣走谁知三日后竟被杀。
实际程逸致在当晚被大胡子所杀,魏知县此刻又伪造了赵友仁和多人的供词。宋典使越想越不对,单独叫回曲三更,宋典使画出了画像并让石磨的老板辨认,他认出就是此人购买石磨,而这个人就是魏知县,此刻魏知县知道薛举人调虎离山故意引走吕三,而他也将计就计引君入瓮让柳十七刺杀自己,这样他伪造的供词就都派上用场;此时魏知县还留有一封遗书,如有遇害定是来去自如的薛奇所为,愿用自己一命换众生冤屈。
曲三更被宋典使拿下,原来宋典使早已知道魏知县是陆不忧也是凶手,也猜到薛举人与陆不忧联手,因为曲三更想为冷无疾报仇。
宋典使劫走了魏知县,随后一黑人悄悄潜入房间,来人不是柳十七而是陌生的绿林毛贼,就在众人压着这个毛贼到院子审理时,埋伏在屋顶的柳十七把众人都一箭射死包括宋典使,而魏知县用火枪和柳十七同时击中对方,柳十七当初死亡,魏知县重伤。
曲三更本想借着薛举人的手杀掉魏知县为师父报仇,没想到却让柳十七杀了宋典使和众位兄弟,他自责对不起大家。魏知县和薛举人两边陷入僵局,两边都是凶手,曲三更不知如何抉择想到一个办法拿着出城令把牛不厌假借出城名义诓骗至衙门,牛不厌想活命,魏知县让牛不厌作证澄清二十年大火真相,而牛不厌却颠倒黑白为自己说了一套说辞,魏知县就依了他这套说辞保他结案前性命无忧,但结案后就看牛不厌的造化。
曲三更从魏知县那里拿到供词,并带着臬台的火票缉拿薛奇,他的功名已被革职。陆不忧和陆直时隔二十年,陆直终于知道院子里烧焦的那具尸体是陆不忧,而眼前的魏知县竟是小宝,当年小宝差点被烧是陆不忧救了他,他当晚躲在枯井逃过一命,次日外出意外听到陆直与冷无疾对话表示陆不忧必须死。
之后小宝躲在枯井生存数月意外发现金子后离开。一年后小宝再次返回枯井带走了所有金子,并根据陆忠生前的记载知道了全部真相,发誓为陆家翻案。程逸致、王夫子的事情为何魏知县都知道,薛奇表示好奇,魏知县就走到他身边悄悄的说了一句,二人大笑起来,随后薛奇刺了魏知县后自杀,曲三更急忙抱住魏知县,他一直念叨酥油泡螺。酥油泡螺是陆直第一次给小宝带的零食。在二人死后尤二再次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