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巧妙地找了个理由回到内院休息,她明白那些夫人没有找茬是因为她在场。只要她离开,那些人必定会与琉璃过不去,这正是她期待的。然而,让她意外的是,琉璃不仅愿意向这些夫人承诺,表示这些钱财将不会用于裴行俭的家庭私用,而会用于宗人们的科考。所有的费用都会与大家共同商议,而这件事直接关系到每家的利益,因此众人无话可说,心服口服地承认了琉璃作为宗妇的地位。
裴行俭得知此事后,虽然对琉璃大加赞赏,但也安慰她不必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在她是否能成为宗妇的问题上,裴行俭的决策是决定性的。在他眼中,琉璃就是裴家最尊贵的女人。琉璃敏锐地察觉到裴行俭有事隐瞒,而且此事必定与武昭仪及那副字画有关。裴行俭选择保持沉默,而琉璃也无法直接询问。
庄头刚从洛阳返回,携带着一份身契交给了庄头。这些身契原本都属于大长公主,但现在希望这些身契都转交给琉璃。如此一来,无论洛阳的收入如何,都与大长公主无关,从而避免留下话柄。实际上,这些人的家人都受制于河东公府的手中,作为人质而被迫为奴为婢。
老庄头尴尬地承认了这些事情,同时恳求琉璃日后不要将这些身契转卖出去,以避免这些人与家人骨肉分离。实际上,这只是大长公主的一种策略,通过控制这些人的家人作为人质,让他们为大长公主尽心尽力办事,同时也不得不接受可能没有收入的结果。
琉璃深知这些人的想法,因此提出将洛阳的庄园出售,以图一了百了。众人赶紧劝阻琉璃,表示不能卖掉这些庄园。然而,琉璃巧妙地揪住了他们话语中的漏洞,声称既然这些庄园无法带来盈利,不如将其出售。她甚至提出让这些人回去告诉大长公主,将庄园直接卖给大长公主的提议,并给出了合理的价格。然而,大长公主却舍不得,她不想花费任何一分的钱,只希望庄园能带来更多的收入。
苏定方在班师回朝后,琉璃与苏夫人一同前往门口迎接。裴行俭则亲自出城迎接,陪同苏定方归来。苏定方发现裴行俭一路上心事重重,询问后得知褚遂良等人专权,让圣人处于被动。作为圣人的心腹,裴行俭支持圣人夺回政权,但不太同意武昭仪为后。苏定方认为从情感上应该支持武昭仪,但从道理上却无法明确支持。他劝说裴行俭多问问自己的内心,裴行俭顿时明悟,感谢苏定方的指教。苏定方也将未来西征的战况告诉了裴行俭,裴行俭也开始为此做准备。
此时,阿卢也在劝说大长公主。他指出现在武昭仪与琉璃关系密切,如果武昭仪成为皇后,琉璃和裴行俭将成为他们不可招惹的人物。因此,他建议大长公主花钱买下洛阳的田庄。大长公主终于同意了,并让老庄头告诉琉璃,她将需要时间来筹措银两以购买庄园。
裴行俭听了苏定方的话,感到如醍醐灌顶,他意识到火候到了,便不再临摹张伯英的字帖。琉璃心中有些担忧,恳求裴行俭相信她,将心中所思所想都告诉她。只有这样,两人才能共进退,长相厮守。裴行俭将琉璃拥入怀中,答应了她。
晚上,宫中来人告知武昭仪母亲入宫大发雷霆的事情,而武昭仪也要召见裴行俭。裴行俭心中已有数,早已穿戴整齐,似乎早知道宫中会来人。他叮嘱琉璃好好休息,然后立即入宫而去。琉璃满脸担忧地看着远去的裴行俭。
裴行俭入宫拜见圣人,圣人恼怒且失望。裴行俭知道来这里的原因,直接说出了几天前褚遂良让他临摹字帖的事情。今天归还字帖时,褚遂良和长孙宰相都询问了他立武昭仪为后的意见。随后就传出了有关裴行俭说出立武昭仪为后是祸害天下的事情。裴行俭承认自己确实说过,但也是为国担忧,无可辩驳的话。
圣人见裴行俭之前,武昭仪还特意表示裴行俭不是这样的人,但如今听到的却是裴行俭的恳求和沉默,这让她开始怀疑裴行俭是有意为之。圣人愤怒地责罚裴行俭去西州为吏,满朝文武都在关注着圣人的决定。
裴行俭刚要离开时,圣人突然叫住他。她知道裴行俭不仅是苏定方的徒弟,还精通相术。于是,圣人要求裴行俭如实说出武昭仪是否有母仪天下之相。裴行俭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认为武昭仪贵不可言,但子嗣缘薄,不宜母仪天下。这番话让圣人愤怒不已,命令裴行俭立即出发去西州。而屏风后面的武昭仪也紧握拳头,心中不悦。
琉璃等待了许久,天已经亮了但裴行俭仍未回来。她突然想起之前裴行俭询问她是否希望去西州的话,立刻明白过来,开始安排人准备行李,准备前往西州。此时,裴行俭回来了,两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琉璃提出要进宫与武昭仪道别,然后一起去西州。裴行俭感到非常感动,没想到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