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化年间,本应殉葬的才人步音楼因皇帝看中,被肖铎所救,后被安置在肖府,两人朝夕相处,渐生情愫,但碍于身份,只得将感情深藏。肖铎下江南督办与外邦的绸缎交易,音楼随其南下探亲,期间两人相爱无法自拔,终于表露心迹,但是前路重重阻碍,肖铎的真实身份、南苑王的威胁、宫中皇帝的打压,一个闪失便会引来杀身之祸。音楼为大局牺牲自己,决意入宫,不明就里的肖铎对她产生误会,原本相爱的人隐忍相思,苦不自胜。究竟两人之间的命运又是如何
大邺王朝皇帝驾崩
封建旧俗中,帝王宾天,事死如生。帝王生前嫔妃侍女皆需随之殉葬往生。美其名曰“朝天”,而这些无辜的殉葬女子则被称为“朝天女”。所谓:龙驭上宾初进爵,可怜女户尽朝天。
隆化十一年,元贞皇帝驾崩,大邺王朝风雨骤至。太子荣王年纪尚小,朝堂、后宫、各方势力皆意欲争夺荣王,把持朝政。其中最令人忌惮的,则是以宦官肖铎为首的昭定司。
肖铎气势汹汹来到大殿之中,没想到却被一个不长眼的小奴泼了一脚的水。那小奴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作势要给肖铎擦拭水渍。肖铎似乎没有理睬他,而是径直从他手上踩过去。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随后转过身来,瞧了一眼那小奴。后面的两个下属了然肖铎的眼神,便不动声色地将那小奴带走。
昭定司随堂太监曹春盎告诉肖铎,皇帝辰时不到就落了气,没有留下恩旨。而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内阁,内阁的那些老臣们纷纷聚在上穹宫外,说是要见肖铎。肖铎冷笑一声,并不打算理会他们。
另一边,才人步音楼慌慌张张赶回房中,让婢女彤云赶紧拿着钱去贿赂掌事的。彤云也算机智,早就将消息传回了步府。两人正要离开,可没想到前来领人的宫人这么快就来了。不出一会儿,院子里便挤满了将要殉葬的朝天女。眼看着小命难保,大家都哭得不成样子。唯独步音楼扶着栏杆,一副生无可恋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眼里竟也没有一滴泪。
朝天女们换上黑白寿衣,不顾形象地蹲坐在地上,等着下一步发落。张婕妤贿赂管事的闫荪琅,得以离开。其他人见状,纷纷围上去,拿出手上的钱财贿赂闫荪琅。美人李萍如出身卑微,只好去求太傅府出身的步音楼救救自己。步音楼也很是无奈,若自己的父亲真心系自己,也不用等到这个时候了。
内阁大学士周承德一向不喜宦官问政,更别说肖铎了。他大声训斥肖铎,说他昭定司只手遮天为所欲为,还要求肖铎交出批红大权。肖铎忍不住冷笑一声,鼓掌走上前去。随后,肖铎当着众人的面揭露周承德插手春闱,猛地一下将茶杯砸到他脸上。
荣安皇后一朝得势,立马就处死了自己看不惯的妃子。见肖铎走来,她拿出梳子,让他给自己梳头。荣安皇后如今手握大权,哪里还会顾及别人的脸色,她想握着肖铎的手便握。只是肖铎却似乎有些抗拒,急忙借口离开了。回到昭定司,肖铎急忙洗了手,让曹春盎赶紧调查皇后与南苑王。
在外人看来,福王慕容高巩不过一个只会做灯笼的草包,所以当有人给福王府送来灯笼纸的时候,侍卫们无一怀疑。可眼尖的侍卫却瞧见一小厮长得细皮嫩肉,不由得起了疑。慕容高巩只好装出一副弱小的样子,跪下自嘲自己并非一个王爷。侍卫无奈,只好放行。车子入了府,肖铎从车子底下出来。慕容高巩依旧一副弱小无依的模样,请求肖铎帮自己救一个人,而这人,正是步音楼。
宫内,步音楼与李萍如用筷子使劲捅喉咙,装出一副中毒生病的样子。闫荪琅以为她们是得了痢疾,赶紧命人悄悄将两人送到皇陵。可后脚,步夫人就来了。步夫人告诉步音楼,眼下朝堂动荡,太傅府是万不可在此时露出什么把柄。她佯装心疼,劝说步音楼顾全大局,安心随先皇而去。临走,步夫人还不忘交代闫荪琅,步音楼一向康健,自当按照规矩殉葬。
步夫人这一来,步音楼便自觉自己不得不接受命运,只能将身前事交代于彤云。话还未说完,闫荪琅便来领人前往浮屠塔。这一入浮屠塔,要想出去便难如登天。步音楼转头望向外面,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门紧紧关上。
肖铎救出步音楼
随着闫荪琅一声令下,浮屠塔里悬下许多白绫,一一落在朝天女面前。步音楼本想用手里偷偷藏着的金片隔断白绫,可无奈力量不足只能任由内侍将她吊上去。就在她脸色发白,快要一命呜呼之时,浮屠塔的大门被人打开。肖铎脚还未踏到里面,便大声询问谁是步音楼。
步音楼听到声音,赶紧努力发出声音,可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话。幸而步音楼手里还攥着一枚金片,她赶紧扔下金片示意自己的位置。不等闫荪琅发问,肖铎便命人将步音楼带了出去。为了不破坏规矩,肖铎还特意带来了邵贵妃的尸首,好顶替步音楼的名额。闫荪琅心里十分不快,可无奈自己有把柄在肖铎手中,也只能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步音楼从床上醒来,开门便瞧见了肖铎。她急忙走上前去,想要拜谢这位救命恩人,可喉咙像是被绳子绑住,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步音楼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肖铎为何会救自己。而肖铎答应慕容高巩救下素未蒙面的步音楼,实则是想以此拿捏慕容高巩,让他为自己所用。
这天,肖铎给步音楼送来了一碗梨汤。步音楼心里发憷,可又不得不喝下。由于太过囫囵,一颗枸杞很不合时宜地沾到了步音楼的嘴边。肖铎见状,便指着自己的嘴提醒步音楼。步音楼吓得赶忙跪下,表示自己不愿意与他做对食。听到这话,肖铎气得扬长而去,走时还捎走了步音楼的一支簪子。
见肖铎走远,步音楼脚下一软,差点瘫坐下去。经过今日这事,步音楼更为不解了,肖铎与自己无亲无故,又不为自己的美貌与智谋,为何要救了自己。思来想去,步音楼也只能想到,肖铎救自己的缘由怕是会要了自己的小命。既然如此,步音楼也只能躺平熬日子了。
夜幕降临,肖铎拿着步音楼的簪子到福王府去。他想借由慕容高巩的手,助荣王摆脱皇后挟持。一来,肖铎手里有慕容高巩的把柄;二来,慕容高巩是先皇同辈仅存的一位王爷,荣王寄宿福王府名正言顺。可慕容高巩向来不管朝堂之事,无权无势哪里敢得罪皇后。肖铎无奈,只好以势逼人,并用步音楼相要挟。福王左思右想,只能答应。
随后,肖铎连忙赶到凤仪宫,想要借裁制寿衣接走荣王。可荣安皇后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三两句话便让肖铎哑口无言,空手而归。她还不忘指桑骂槐,提醒肖铎在其位谋其职,切勿僭越。这事之后,凤仪宫上上下下加强了守卫,皇后更是声称染病,寸步不离凤仪宫。
入殓这天,荣王会离开凤仪宫来到上穹宫,这是接走他的最好时机。只是还需要有人在这路上,拖住皇后娘娘以争取时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肖铎主动“请”步音楼帮忙。时辰一到,慕容高巩便升起孔明灯。孔明灯顺着风来到凤仪宫上空,肖铎命人将等射下,给凤仪宫增添混乱。大火熊熊燃起,凤仪宫顿时乱作一团粥。
步音楼被福王表白
时辰一到,众嫔妃便站起请长明灯。为了拖住皇后,步音楼故意扔下长明灯,点燃了皇后的衣角。皇后大惊失色,赶忙换了衣服。还没等审问出纵火之人,那边便传来消息,荣王失踪了。步音楼听闻此消息,后知后觉自己被肖铎利用了。她担心肖铎若是落入皇后手中会供出自己,便想着赶紧找到他,将荣王安全送出宫门。
酉时宫门落锁,只有西华门因先皇斋七彻夜开启,肖铎若要离宫必须要走西华门。若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他能暂避的只有一个地方。步音楼赶紧让彤云替自己跪着,自己悄悄溜出去找肖铎。
荣王知晓自己的母妃被皇后残杀,自然不愿再回到凤仪宫。又听闻肖铎是奉福王之命来接走自己,荣王便稍稍放下戒备。见荣王还是不肯跟肖铎走,步音楼只好劝慰他,若是人生已经走投无路,不妨试着去相信那张唯一能让自己翻盘的一张牌。而眼下,肖铎正是荣王唯一的那张牌。
好不容易哄好了荣王,皇后后脚便赶了来。还未等皇后进来,步音楼便急忙跪在门外,慌慌张张表示什么都招。就在肖铎握紧手里的剑准备冲出重围时,步音楼突然出声,招供是她不小心燃了皇后的衣服。皇后气不打一处来,可眼下也无暇处置她,赶紧命人搜房。趁此时,肖铎赶忙带着荣王逃了出去。
皇后将宫里上上下下都搜了个遍,如何也寻不到荣王的踪迹。思来想去,她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是被步音楼骗了。随后,她命人将步音楼带到跟前审问,还要将她处死。危急时刻,合德帝姬突然出现,救下了步音楼。步音楼猜得到,合德帝姬是受肖铎之托前来救自己于水火。
荣王被安全送到福王府上,肖铎也没有闲下来,立刻去找了一些大臣,将此事宣扬出去。第二日一早,朝堂上便有传言,说是内阁有意让福王摄政。皇后心里大惊,不由得猜测是肖铎背叛了自己。正想着,闫荪琅便来了。从闫荪琅口中,皇后得知,肖铎早与福王勾结,而步音楼也是肖铎那边的人。皇后的心一沉,随后命人将福王府上的眼线召集回来,以免落人口实,并派人赶紧与南苑王联系。
步音楼与合德帝姬性格是一样的活泼好动,两人相见恨晚,时常聚在一起玩叶子牌。这天,福王做了一些灯笼,要给步音楼送去,可却被肖铎的人拦下。福王不顾阻拦,执意要出府去寻步音楼。可步音楼却似乎并不记得他,谈话之时,福王竟失足跌落水中。福王情绪低落,狼狈回府。一旁的孙公公却看不下去,如何也要步音楼给个说法。步音楼无计可施,只好躲到肖铎身后。肖铎以权压人,将此事压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肖铎突然心生一计。既然福王心系步音楼,不如就让她成为自己在福王那里的一只眼。正想着,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望着步音楼。步音楼心里一慌,不小心拔出了肖铎的剑。为了捏住步音楼的命,让她为自己所用,肖铎命人送来了许多财宝。可步音楼似乎并不在意什么荣华富贵,怎么也不肯答应与肖铎合作。肖铎忍无可忍,命曹春盎将房里的人都清了出去。
荣王意外死去
步音楼察觉情况不对,赶紧换上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跪到肖铎跟前。她告诉肖铎,眼下借自己笼络福王不是时机,倒不如将自己放在身边。见肖铎不肯答应,步音楼只好使出绝招,跪下大哭。门外的彤云听到动静,赶忙冲进房中。可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步音楼拖着肖铎的腿不放。肖铎无可奈何,只好答应步音楼。
肖铎也能猜到,如今福王尚未掌权,步音楼此举不过是不想早早站队。而不得不承认,她有句话说得挺对,人掌握在手里,终归是个筹码。福王心性不定,扶不扶得上墙还难说,人自然不能轻易交给他。只要步音楼掌握在手中,福王有所顾忌才不会坏事。
夜里,福王在梦中回到儿时。那时他还在学堂上学,处处被人欺凌。一日,他甚至被人关进了小黑屋中。他吓得六神无主,可就在这时,步音楼提着灯笼出现在他面前,给他带来了一束光亮。稍稍长大后,福王便小心翼翼跟在步音楼身边。可造化弄人,没想到这束光竟被困在了深宫中成了自己的嫂嫂。
他从美梦中醒来,可却忽然察觉身后有人。他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来,并赶紧叫来孙公公。孙公公提灯而来,竟发现荣王躺在地上,脑袋后面还汩汩冒着鲜血。肖铎闻讯赶来,可荣王尸骨早已寒凉。事已至此,只能兵行险招。
是夜,一名内侍来到浮屠塔,可却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他伸手擦拭后颈,却惊觉是血。荣安皇后闻讯赶来,只见荣王躺在邵贵妃身上,母子两人“睡”得安详。皇后立刻将人全部召集到浮屠塔外,一一询问。福王告诉皇后,自己只是无意中听到荣王半夜叫着母妃,可真的不知他是如何出现在浮屠塔里的。皇后又将第一个看见荣王的内侍叫来。那内侍告诉皇后,自己进了浮屠塔,就看到荣王嘴里叫着母妃,随后一头砸了下去。
肖铎趁机上前提议,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荣王一去便只剩下慕容一脉了。说着,他突然跪到福王面前,恳请他出面主持大局。大臣们一一响应,纷纷跪下大呼口号。皇后气急快要吐血,可一时间也想不到反驳的话。
宫里都在传,荣王是死于肖铎手下。可步音楼却觉得事情并非如此,肖铎是不会做出这等不利己的事情的。步音楼也看得出来,肖铎心中有愧,他说过要护荣王周全,可还是让他年纪轻轻西去了。见肖铎心情不佳,步音楼便拉着他来到一处林子,借萱草开解他。听了步音楼的话,肖铎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这天,张婕妤受皇后之命,带走了步音楼。张婕妤将步音楼锁在一处房中,可临走却故意将钥匙扔在门外。步音楼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扣留,可没想到房中竟燃着催情的香。另一边,皇后派人假借步音楼之名给福王送去求救信。区区一个无能的王爷自然是不用皇后如此大费周章的,皇后如此做,无非就是想让肖铎认清局势,好好思考接下来该站在哪一边。
福王登基为王
南苑王已入钟山,肖铎便马不停蹄带人前往搜寻。而此时,另一个消息传来,福王进宫了,步音楼也消失不见。幸而手下找到了步音楼留下的叶子牌,肖铎凭此猜测定是皇后将步音楼带走了,而皇后此举醉翁之意不在酒。曹春盎似乎看出什么,立刻提醒肖铎,当务之急是杀了南苑王。
步音楼躺在房间里,打算就这样顺其自然。谁料肖铎突然出现,着实将她吓了一大跳。原来是肖铎终究放心不下步音楼,赶在福王进宫之前将其拦下,并换上他的衣服来到房中。此时,步音楼早已将催情香熄灭,可肖铎却还是被香呛到了鼻息。
皇后得知福王进了房间,立刻带着人前去。可一打开门,看到的并非预料的画面,而只见到肖铎正端坐榻上,满脸地从容。皇后大失所望,甚至有些恼怒。她质问肖铎,这么多年自己待他不薄,可他为何要背叛自己。肖铎发出一声嗤笑,说起了往事。
皇后曾养过一直全身白毛的细犬,她待它极好,就连就寝也容它一同上床。而细犬也聪明,知道自己乖巧才能讨得皇后喜爱。可细犬但凡露出一点野性,皇后便会命人将它痛打一顿。可肖铎并不是那只细犬。皇后听闻,几欲大发雷霆,只好转身离开。可肖铎却将其拦住,警告她最好不要声张,毕竟这里也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劝她最好离开皇城。
另一边,南苑王演了一出金蝉脱壳,成功逃离。肖铎又气又急,可又无可奈何。正好福王来了,肖铎便假借请罪提醒他,在登基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福王也不傻,听懂了肖铎的言外之意,答应他自己定会小心行事。而皇后自知失势,只好暂时离开皇城。只是她有些感慨,这皇城之内,大家都是被囚禁的鸟,彼此之间报团取暖。她也等着有朝一日,肖铎满盘皆输。
彤云正绘声绘色给步音楼讲起今日的事情,可此刻的步音楼心事重重,满脑子想着今日在房中之事。虽然步音楼早早熄灭了催情香,可肖铎毕竟被呛了一鼻子,便也情不自禁浑身发烫。步音楼情急之下,扇了肖铎一巴掌。想起肖铎今日暴怒的神色,步音楼只觉得背脊发凉,立刻提着两壶酒去给肖铎请罪。
正巧肖铎心情不佳,便不计前嫌拿起酒一饮而尽。他将步音楼拉到一棵梨树下,告诉她,眼前的这棵梨树本不属于这里。原本有两棵一模一样的,可另一棵却被冻死了,只剩下眼前这一棵孤苦伶仃。步音楼听得一知半解,可也能察觉到肖铎此刻的情绪,便拿出自己的鱼大仙替他请愿。见肖铎还是愁眉不展,步音楼便爬到树上,用身体撞击树干。梨花纷纷扬扬,犹如下了一场浪漫的雪,肖铎的脸上也慢慢浮上笑意。
在各方势力的推动下,福王登基为王,成了大邺国的万岁爷。此刻的慕容高巩虽贵为君王,可却始终捉摸不透步音楼的心思。在孙公公的启发下,他决定为荣王斋戒。孙公公也趁机找到步音楼, 故意在她面前说慕容高巩如何忧思难过。步音楼心软,当下便去请见慕容高巩。
见步音楼走来,慕容高巩便忍不住和她诉说衷肠。他说起荣王之死,回忆儿时与步音楼的相遇。步音楼有些尴尬,只好劝慰他道,与其追忆过去,不如做些实事弥补。
步音楼到皇陵守陵
听闻步音楼去见了慕容高巩,还接受了他的一只灯笼,肖铎便坐不住了,立刻去找了步音楼。见步音楼正在找地方挂灯笼,肖铎心中顿时升起一团无明火,想方设法阻拦她。可步音楼却执意要挂,只因这是万岁爷的旨意。肖铎忍不住提到过几日的秀女大选,试探步音楼对慕容高巩的心意。见步音楼对慕容高巩并没有男女之情,肖铎脸上顿时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慕容高巩听了步音楼的话,便想着送承元宫的人出宫,好弥补自己对荣王的内疚。可谁料承元宫里传出谣言,说慕容高巩与步音楼关系匪浅。肖铎得知此事后,立刻拦下承元宫的人。肖铎还不忘提醒慕容高巩,如今他刚刚登基,根基不稳,自当是小心谨慎才是,所以最近最好不要与步音楼来往,以免落人口实。
而一旁的孙公公却提醒慕容高巩,如今站在最高处的正是他自己,他想要什么,就该得到什么,这其中就包括步音楼,这一切都是天意使然。听到这话,慕容高巩眼神坚定,着急忙慌就去找了步音楼。
慕容高巩突然出现在步音楼房中,二话不说就上前抱住她。肖铎后脚进来,看到此景此景,他心中升起一团无名火,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剑。慕容高巩继续和步音楼说着,只要自己能够和她在一起,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步音楼谢绝了慕容高巩的心意,表示自己想要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可她深知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倒不如按照当初的计划,去守皇陵。慕容高巩重重叹了口气,答应让步音楼离开皇城。
步音楼离开这天,肖铎执意要亲自护送。步音楼也不在意,撒欢了玩。可因为有肖铎跟着,街上的人都散了,步音楼玩得十分不尽兴。步音楼还没来得及伤心,就察觉到肖铎心情不佳。她赶忙换上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极力吹捧肖铎。这些话虽听着假,可肖铎的心情却慢慢好转。
一路舟车劳顿,步音楼等人终于到了皇陵。与肖铎告别后,李萍如就十分欣喜地迎了过来。见李萍如叹气,步音楼仿佛见到了自己孤苦的后半生,可谁料在这里守陵的姑娘们却很是惬意,在太阳底下搓着牌。步音楼也很不怕生,立马就混入其中玩得不亦乐乎。
刘公公是皇陵的总管太监,管理着皇陵的一切吃穿用度。李萍如提醒步音楼,切勿得罪了这位刘公公,也不要太引他注意。正说着,刘公公便来了,以落了镯子为由让李萍如跟自己走一趟。步音楼察觉到李萍如的害怕,便出面替她解了围。见刘公公走远,步音楼便问起此事。可李萍如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肯言说其中的缘由。步音楼也不好再多问,只是觉得这皇陵属实奇怪。
第一天的早课,步音楼就迟到了。因着昨夜之事,刘公公本就看不惯步音楼,便抓着她迟到的由头将她痛骂了一顿,还警告她切莫得罪了自己。随后,刘公公当众宣布,今后要选出一个人到地宫侍奉。李萍如告诉步音楼,之前被送去地宫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步音楼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刘公公点了名。可谁料刘公公话锋一转,竟要李萍如到地宫侍奉。步音楼心生好奇,便提出愿意随李萍如一道。
到了地宫,李萍如害怕得攥紧了步音楼的袖子,可步音楼却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似的,悠闲地打量着四周。她一溜烟跑到先皇的龙袍旁,悠哉悠哉睡了下去。李萍如还是害怕,便打算念经除煞。可一紧张就忘了之前早课念的经,只好学着步音楼念起肖铎的名字。此刻的皇城中,肖铎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得知南苑王的弟弟宇文良序请了杂耍进府,肖铎顿觉不妙,赶紧前往软禁他的府邸。肖铎刚到府上,就从宇文良序那里搜出了毒物。
步音楼解救李萍如
肖铎赶到院子,当众搜查到宇文良序短剑里的毒物,随即便赶紧让人将院子里的人全部抓去审问。回到昭定司,恰巧各地送来监察案,可没想到其中竟还有些关于男女情爱的话本。肖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将这些话本都带回房间了。曹春盎不由得叹气,猜测肖铎这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了。
话本里写着,初春时节,女子多喜欢踏青,尤爱扑蝶。读到这里,肖铎脑海中不由得想象起步音楼在院子里扑蝶的画面。他回过神来后,赶紧摆了摆头,好让这些画面从自己脑海中出去。可他又忍不住继续看,得知女子也喜欢纸鸢。他当即决定,亲自做一只纸鸢。
而皇陵地宫里,步音楼正和李萍如悠闲地打着叶子牌。刘公公听闻她们两人在地宫里不哭不闹,不由得好奇,到了地宫就只见两人慌慌张张藏着什么,步音楼手里还拿着一只燃烧着的蜡烛。刘公公担心步音楼不小心烧毁了先皇的龙袍,让她赶紧扔了手里的蜡烛。可没想到步音楼竟十分听话,当即就把蜡烛扔了出去。只是不巧,差点扔到了刘公公的衣角。刘公公嫌她们太没有规矩,便赶紧让她们出去了。
李萍如刚与步音楼道别,就遇到了刘公公。刘公公将李萍如带到房中,脸上露出猥琐的笑。他告诉李萍如,和自己过日子没有什么不好的。李萍如心里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步音楼提着一把菜刀就冲了进来,将刘公公摁在地上痛打。
待刘公公醒来,步音楼抢占先机,说大家都看到有一个大汉偷袭了刘公公,那大汉还把刘公公脱了个精光。刘公公自觉丢脸,便不打算继续追查。李萍如欢欣雀跃,在这偌大的皇陵中,她也算遇到了一个考验护着她的朋友了。说着,两人不知怎么着就来到了一个亭子中。亭子外满是没有墓碑的坟,而这些坟里埋着的都是不知名的妃嫔婢女。
步音楼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原是步老爷的外室,因不想步音楼被困在深闺一辈子,便拒绝随步老爷进府。步音楼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实现娘亲对自己的嘱托,自由自在地活一辈子。可是看着眼前的无名坟墓,她又有些退缩,对于无权无势的她而言,自由自在犹如登天。
宇文家有一对祖传的和田玉,凭借此玉可以号令天下各地暗桩。南苑王有一枚,另一枚则在宇文良序身上。虽然宇文良序被肖铎控制着,可眼下也不能轻举妄动。肖铎便将心思放到了第二日与步音楼的约会上,可出发之前,宇文良序到蹴鞠场的消息传了来。肖铎看了看时辰,便先赶到蹴鞠场上。
肖铎顿时心生一计,以玉为注与宇文良序比试蹴鞠。可几番比试下来,肖铎这一边输得很惨。合德帝姬慕容婉婉随后赶来,听闻肖铎想要宇文良序的玉,便来了兴致,站到场上向宇文良序宣战。婉婉身手矫健,拿到了那枚玉。可她不知,自己已经惹得宇文良序小鹿乱撞了。
肖铎冒雨赴步音楼之约
与婉婉告辞后,肖铎便火急火燎准备赶往皇陵。可是刚一出门,天上便传来滚滚雷声。可即便如此,肖铎也依然要去赴约。另一边,步音楼也早早等在皇陵门口,即便天上下起倾盆大雨,她也依旧撑伞等候。
雨下得淅淅沥沥,点点滴滴搅乱了步音楼的心。步音楼站在皇陵门口等了许久,淋了许久的雨,也不见肖铎的踪影。她不由得猜测,定是肖铎故意戏耍自己。可想着,肖铎就突然走了进来。步音楼顿时感到有些尴尬,可看到肖铎拿出来的纸鸢后,她更加费解了。
没等步音楼想明白这些事情,肖铎又带着她连夜赶往福水镇。原来肖铎还记得步音楼那日刚到皇陵说的话,这步府就在皇陵不远的福水镇,只是步音楼碍于身份不得离开。可真的到了步府,步音楼却高兴不起来。当初娘亲只想让步音楼快快长大,离开步府这个笼子,可是步音楼却背着娘亲进宫。步音楼害怕娘亲不会原谅自己,心里不由得有些纠结。
在肖铎的劝慰下,步音楼这才踏进了步府的宅院。可寻了许久,也不见娘亲的踪影。步太傅看到步音楼后,丝毫没有惊喜,反而要拉着她到县衙认罪。幸而肖铎及时出现,这才替步音楼解了围。简单寒暄了几句后,步音楼便与肖铎离开了步府。临走,步太傅送给了肖铎一幅山水画。匣子里确实装的山水画,只不过还多了几片金叶子。步音楼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山水画就扔到地上。
经过今日之事,肖铎这才明白,步音楼之前是如何处境,她又为何藏起锋芒,装出笨拙的模样。一直隐藏起来保护自己的盔甲瞬间就被肖铎捅破,步音楼恼羞成怒,立刻下了马车。步音楼思虑片刻,决定当面询问肖铎,为自己做这些到底是何意。见肖铎没有回答,步音楼不由得猜测,肖铎这是真的想和自己做姐妹。
在肖铎的劝慰下,步音楼的心顿时放晴,打算在此游玩片刻。两人泛舟游湖,喝酒赏月,好不惬意。步音楼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便与肖铎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小时候别的小孩总是欺负她,说她是一个没有爹爹的孩子。可是有一天,爹爹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一处大宅子,她本以为自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是到了大宅子后,她和娘亲都不喜欢那个家,因为她们都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那个宅子对她们而言只是一个笼子。说着,步音楼就醉倒在肖铎怀中,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彤云十分担心步音楼,便与曹春盎喝起酒来。可谁料她不胜酒力,醉得不省人事。半夜,李萍如慌慌张张找来,向步音楼求救。彤云顿时惊醒,可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待步音楼回来,李萍如已经被刘公公折磨得不成人样,只能独自蜷缩在角落里。看到李萍如这般模样,步音楼又心疼又自责,可是眼下李萍如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竟还要仰仗刘公公讨生活。
步夫人设计陷害步音楼
步音楼回到房中,就看到彤云蹲坐在里面。上前一问,才知道刘公公将房中值钱的东西都收走了了。步音楼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发现彤云浑身滚烫。她赶紧将彤云扶到床上休息,随后出门去找药。可掌药的公公却告诉步音楼,这件事情还需要问问刘公公的意思。步音楼只好移步去寻刘公公,不出意外的,对方百般推脱,就是不肯给药。
步音楼无奈,只好假装无意地拿出自己的玉。刘公公看出那玉上面有肖铎的私戒印,不由得怀疑步音楼是肖铎的对食。眼下拿药要紧,步音楼便没有否认。果然,刘公公屁颠屁颠地去拿了药,还特意找人来照料彤云。可查看了步音楼的账目,发现肖铎并没有往里面送钱。刘公公一时间有些怀疑,便让李萍如前去探探。
肖铎拿着宇文良序的玉前往各个据点,并往里面塞了自己的人。就在这时,曹春盎拉着脸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沓账本。曹春盎告诉肖铎,这些都是刘公公派人送来的。原来这几日刘公公好吃好喝地伺候步音楼,目的就是想让她花销超支,好顺理成章探肖铎的口实。还没等肖铎反应过来,曹春盎又送来一个劲爆消息——步音楼竟说她是自己的对食。肖铎察觉步音楼遇到了难题,便急忙赶往了皇陵。
天气明媚,阳光正好。步音楼和彤云正百无聊懒地坐在院子里打叶子牌,丝毫不觉身后有人在偷偷窥探他们。彤云问起对食一事,步音楼连忙否认,还说出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藏在远处的李萍如听到这些话,顿时恼羞成怒,将此事告诉了刘公公。
不一会儿,刘公公便带着人赶来,在步音楼面前耀武扬威。步音楼忍无可忍,便狠狠踹了一脚刘公公。刘公公更为恼怒,与步音楼扭打起来。而就在这时,慕容高巩突然出现,救下了步音楼。不料,一同赶来救场的,还有肖铎。
慕容高巩担心步音楼在皇陵里受伤,便打算将她带回宫中。这好不容易出来,步音楼哪里愿意再回去做一个笼中鸟。可是慕容高巩如今是万岁爷,她的拒绝似乎并没有多大用。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尴尬,肖铎便提出在皇陵中走走散心。为了打消慕容高巩将自己带回宫中的念头,步音楼特意将他们带到了那处坟堆,还叫来一众妃嫔婢女在上面打牌,装出一副市井泼辣的模样。这画面着实把慕容高巩吓得够呛,如何也不敢相信那是一个深闺小姐能够干出来的事。肖铎向他提议,不如借个由头将步音楼接出皇陵,再安排几个嬷嬷训导她。慕容高巩接受了肖铎的建议,并决定让步音楼先住到肖铎院子里。
听闻步音楼得到了万岁爷的青睐,步府嫡女步音阁心中不服。当初要送进宫里的,原不是步音楼而是步音阁,而步音阁也想当然地认为,如今属于步音楼的一切都应该是她自己的。她怎么想都觉得不高兴,便让步夫人到皇陵探探究竟。步夫人一进门,就看到李萍如一个人在打扫,旁边的人还在嚼舌根,说李萍如是因为得罪了步音楼才被罚的。步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遣人去马车拿礼物。她还故意与李萍如搭话,暗暗怂恿李萍如在陵祭上给步音楼使绊子。
陵祭这天,步音楼身为太妃自然要亲手捧着先帝的衣冠。正当她走到李萍如面前时,突然就被人绊了一脚。幸而肖铎及时出手,这才没有坏了规矩。李萍如自知自己难逃一劫,便豁出去要与步音楼同归于尽。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没两下就被侍卫们抓住。
祭礼之后,步音楼一番询问才得知,原来李萍如一直在怪那晚自己没有救下她,对于此事,步音楼也心怀愧疚,可她不是神,做不到事事有回应。念在往日的旧情,步音楼让李萍如回家去了。李萍如冷静下来后,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临走,她提醒步音楼要小心步夫人。
步音楼住进肖府
自打住进了肖铎的府邸,步音楼便过上了极近奢靡的生活,就连日常出行都有人抬着轿子。这天,她正在院子里“散步”,没想到看到了一棵熟悉的梨树。肖铎告诉步音楼,这是他特意从宫里移栽过来的,想着给她作伴。听到这话,步音楼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复,便跑到梨树下赏花。谁知肖铎突然叫住了她,为她摘掉了头上的落蕊。
这日,婉婉受肖铎的邀请准备前往肖府,可殊不知,随行的丫鬟中竟藏了宇文良序。肖铎得知此事后,并不阻拦,打算将计就计看看这小王爷要干什么。婉婉也觉得慕容高巩要迎娶步音楼不妥,便答应肖铎自己会设法阻拦他。待众人走远,宇文良序终于按捺不住,捂着肚子去寻茅厕,可不料却被郑管家当成了贼。宇文良序慌不择路,竟跑到了步音楼的房中,结果被她一棍子打晕在地。
宇文良序告诉肖铎,自己混进府中并非为了行刺,而是心悦婉婉。听到这话,婉婉顿时升起怒气,冲进房中指着宇文良序的鼻子大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宇文良序说急了眼,竟怀疑婉婉与肖铎关系不一般。步音楼下意识出言为肖铎说话,一旁的九郎也赶紧将宇文良序带了下去,混乱这才结束。
众人都走了之后,肖铎便询问步音楼,方才为何要为自己解释。步音楼话抢在脑子前面,竟说出自己最喜欢肖铎这样的话来。等她反应过来后,赶紧岔开了话题。可她哪壶不开提哪壶,竟又拿肖铎内侍的身份说事。肖铎气得火冒三丈,可又不能辩解什么。步音楼也察觉到肖铎周身的怒气,赶紧在他爆发之前开溜了。
这天,婉婉借着养花一事劝诫慕容高巩。什么水土养什么花,皇宫的水土只能养富贵花,而像木芙蓉这种野花,只有在广阔天地中才能生得自在昂扬。慕容高巩听懂了婉婉的言外之意,可他不愿意放手。他从来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王爷,也只想安稳的活着,可是为了步音楼,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坐上了原本不属于他的王座。对于他而言,这个皇城暗得看不到一点光,可步音楼却是他心中的那盏灯。见慕容高巩如此,婉婉竟一时心软,答应帮他将步音楼接进宫中。
为了将步音楼训导成慕容高巩喜欢的模样,孙公公特意请了几位嬷嬷到肖府去。此时的步音楼正在院子中畅享着未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见到了几位嬷嬷后,步音楼吓得抓紧了曹春盎的手,询问肖铎在何处。可还没等曹春盎回答,步音楼就被嬷嬷打了一板子。
肖铎气定神闲走出屋子,随意一抬手就将那犯人弄得生不如死。随后他稍稍整理自己的衣袖,轻而易举就将其余的犯人一一打倒。完事之后,他轻轻拍拍自己的衣服,让手下仔细打点,切勿让人发现了这个据点。曹春盎急急忙忙赶来,将今日之事告诉他。肖铎顿时慌了神,打算立刻回府替步音楼解围,可不料却半道被婉婉叫走。
当初婉婉准备被送去和亲,是肖铎在背后出主意,这才让她讨得了太后的欢心,得以留在大邺。所以宫中之人若想活下去,必须要得到上位者的庇护,婉婉知道肖铎有意护着步音楼,可是在这深宫之中他比不过万岁爷。肖铎哪里不懂这个道理,可是他并不全认同婉婉的话。
步音楼被几个嬷嬷追着不放,任她怎么求饶都于事无补。就在这时,肖铎突然出现。步音楼想也没想就朝肖铎跑去,可没想到竟被一石头绊倒,狠狠摔了一跤。肖铎气急,怪罪于嬷嬷。嬷嬷心里不服气,便收拾东西走人,还说要在太岁爷面前请罪。
不一会儿,肖铎便被召进了宫中。这时,肖铎才知道,请嬷嬷训导步音楼这事,是孙公公擅自做主。慕容高巩得知步音楼受了委屈,便赶紧到肖府探望。为了不再受嬷嬷的折磨,步音楼故意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慕容高巩虽喜欢这样的步音楼,可却深切地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疏离与客气。
步音楼上花窗揽客
孙公公告诉肖铎,梦庐的主人名叫梦解语,色艺双绝,只要请这梦解语点拨点拨,让步音楼学一些取悦男人的乐舞,万岁爷自然就欢喜了。彤云无意中听到了这番话,并将其转诉给步音楼。话毕,肖铎突然出现,直言自己是不会将她送到那样的地方的。
而步音楼却似乎误会了肖铎,指责他人前对自己无微不至,背后却把自己当成傻子。两人都在气头上,谁也不肯低头。最后步音楼被惹恼,竟主动要去梦庐。肖铎自然不想步音楼去那样的烟花之地,可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第二天一大早,步音楼就带着彤云前往梦庐,赌气地没有与肖铎告辞。刚到梦庐,两人便亲眼欣赏到了楼主梦解语的舞姿。这梦庐有一个奇怪的规矩,若想见到梦解语真颜,必须往花窗上抛花束,只要猜中了梦解语的心思,便可与之一见。可谁也没有料到,步音楼竟凭着一支随手捡的的树枝,就成为了梦解语的客人。
步音楼一番甜言蜜语将梦解语哄得语笑嫣然,趁机提出要向她拜师。梦解语本不愿再收一个徒弟,可她瞧着步音楼那毫无媚态的身姿,竟突然来了兴致,决定好好教导她。而步音楼这会儿也已经想通了,自己不能一直倚靠肖铎,她得学会独立。所以她也已经下定决心,好好学习。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宇文良序。原来宇文良序想要讨得婉婉欢心,又无奈是情窦初开没有经验,便到这梦庐找解语花请教。步音楼觉得宇文良序另有所图,便暗暗劝说梦解语收他为徒,好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步音楼还给宇文良序出一些馊主意,让他在婉婉那里挨了打。可这宇文良序却丝毫不生气,还高兴婉婉终于理会他了。
经过这几日的秘密观察,步音楼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是以小心知心度君子之腹了,则小王爷着实像看上去那样傻。这天,这傻王爷又干了一件傻事,他竟早早起床到桃林摘了一大捧桃花。看到有人摧残鲜花,婉婉自然生气。可她看到宇文良序满脸的伤痕,听到他那直球告白时,却又忍不住心软了。
而梦解语也被宇文良序的执着打动,当真教了他一个法子——闭门不见客。因着这世间有情男女,最怕的就是想太多。宇文良序已经让婉婉有了印象,接下来便静坐等候,自会让婉婉想太多。听到这番话,步音楼有些出神,可没人知道她心中此刻想着的是谁。
经过这段时日的勤学苦练,步音楼学了些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舞,训练出明眸善睐、柔情媚态,无论是一个眼神,还是一个姿态,都能够让他人感受到其中的情意。肖铎因为担心步音楼,便以查娼为由掌控着梦庐。梦解语不便在这种情况出面,便只好让步音楼代自己上花窗揽客。
这天,步音楼蒙着面在花窗上起舞,赢得了阵阵喝彩声。而这其中,还有不明真相的曹春盎。直到彤云在一旁解释,他这才明白,刚刚在花窗上媚眼如丝的人,竟是自家的端太妃步音楼。
肖铎被步音楼搅乱了心神
肖铎得知步音楼上花窗跳舞揽客,还扮做梦解语的模样,气得几乎暴跳起来。他打算让曹春盎第二日再到梦庐探探,可曹春盎却被彤云一句“太监竟也逛青楼”惹得心里不是滋味,果断拒绝了肖铎。肖铎冥思苦想,纠结犹豫了一整宿。第二日一早,他终于决定亲自去一趟梦庐。
这边,婉婉本想去踢蹴鞠,可却不见宇文良序。无奈,她只好去找步音楼解闷,可谁料对方竟去了梦庐。梦庐规矩颇多,客人只能等花窗抛花才能进。然而距离梦庐花窗开启还有一个时辰,婉婉就算拿出钱财也只能吃闭门羹。就在这时,肖铎突然闪出来,十分豪横地闯进了梦庐。一旁被忽视的婉婉只觉得有趣,便拉着丫鬟往后门进入。
婉婉一进门,就循着琴声见到了梦解语。正当她欣赏佳人抚琴时,宇文良序突然衣衫不整地出现。宇文良序急忙上前解释,可一不留神竟让裤子掉了下来。梦解语告诉婉婉,宇文良序在自己这里不为别的,就为了学怎么勾搭她。听到这话,婉婉又羞又气,追着宇文良序作势要打。
这个世界上,最无法抵抗的诱惑,就是动情。可肖铎似乎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步音楼正在练习跳舞,可却瞥见了肖铎。她吓得站不稳脚,径直往水里倒去,幸而肖铎眼疾手快将其扶住。两人四目相对,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氤氲的雾气中,升腾起暧昧的气息,两人的心神似乎都被这气息搅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直到梦解语进来,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无比,肖铎将步音楼扶正,示意自己会在旁边等她。虽然他极力表现得镇定,可是他的剑却很不识趣地在这时揭穿了他的伪装。由于刚刚太过紧张,他那宝贝的剑就这样被他扔进了水中。救下步音楼后,他这才想起他的剑。
肖铎还未说什么,步音楼就猜到,他这是来接自己回家的。临别之际,梦解语告诉步音楼,自己确实是在等一个人,只是那个人上了战场没了音讯。她还叮嘱步音楼,若是遇到了心仪之人,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步音楼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和肖铎的关系,左思右想之后,她忍不住推测,肖铎这是在觊觎自己。
月色沉沉,晚风徐徐。肖铎辗转反侧,脑海中总是忍不住浮现步音楼今日跳舞的画面。他索性起身到外面散心,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曹春盎。听到曹春盎在说着什么是喜欢,肖铎的心更乱了。
今日便是上元节,宇文良序主动找到肖铎,请他帮自己把婉婉约出来。肖铎虽拒绝了宇文良序,可却从他那里明白了一个道理,与心悦之人要争一朝一夕。从肖铎那里吃了瘪,宇文良序便只好找步音楼帮忙。步音楼胜负心燃起,一拍大腿就答应了宇文良序。可真当她走到肖铎面前时,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可谁料肖铎竟猜中了步音楼的心思,知晓她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说服自己帮宇文良序。可他觉得宇文良序与婉婉走得太近,终归不妥。步音楼向宇文良序放出了狠话,自然是不肯轻易作罢,便提出自己也一同前往。不料,肖铎依然果断拒绝。步音楼气不过,便决定亲自出马,自己到宫门堵婉婉。殊不知,肖铎此刻已经入宫约了婉婉。
夜幕降临,宫城内外依旧灯火通明,好不热闹。步音楼等了许久,婉婉与肖铎终于姗姗来迟。正看着舞姬们跳舞,肖铎突然伸出手将步音楼拉到远处。步音楼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宇文良序从舞台的花车上冒出头来。婉婉见状正要发怒,谁料竟被宇文良序绑到了花车上。
而步音楼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便将肖铎拉到了另一处。可走着走着,两人就走散了。步音楼正四处寻找肖铎,不料他竟拿着一只灯笼从身后出现。天空燃起绚丽的烟花,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中平添了几分甜蜜。肖铎与步音楼说起了阿铎的事情,眼神中露出伤感的神色。
肖铎对着花灯许愿
步音楼举着河灯,让肖铎许愿。肖铎垂下眼眸,真诚地对着河灯许下心愿。他只愿盛世清明,山河永固,黎民百姓再无一家一户与至亲离散,这世间再不需要自己这样的人。听到这话,步音楼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步音楼知道,跟着肖铎的昭定卫都是贫苦百姓出身,大多都是孤儿,他们进入昭定司才找到了一条活路。
不仅是昭定司的兄弟们需要肖铎,步音楼同样也需要他。因为步音楼知道,肖铎受过那么多的苦,只是希望百姓不再受他受过的苦。肖铎看似做尽了坏事,可是他的刀却只斩杀贪官污吏。他背负了一身骂名,可是却实实在在地守护着这个国家,守护着黎民百姓。望着缓缓飘走的河灯,肖铎真心感谢步音楼,是她让自己开始慢慢喜欢自己。
随后,两人一起到外面欣赏舞姬跳舞。步音楼学着舞姬的动作,虽然笨拙却着实可爱。此刻,肖铎在心里还暗暗许了一个愿。他正伸手想要轻抚步音楼的脸庞时,慕容高巩不知从哪里闪出来,打断了他们的约会。慕容高巩不由分说就牵走了步音楼,带她去欣赏满院子的灯笼。步音楼心里不情愿,可是又不得不依着他。
热闹的街市上,不知是谁突然跑了过来,街上的百姓顿时四处散去。混乱之际,一根柱子直直倒了下来,慕容高巩急忙用身体护住了步音楼,而肖铎则快速控制住了刺客。得知此刻是南苑王安插在京城的细作后,慕容高巩气得拔剑上前,狠狠捅杀了他。随后,慕容高巩以保护步音楼为由,将其接回了宫。
步音楼走之前,肖铎终于忍不住去了她的房间。可是面对步音楼,挽留的话始终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无奈,肖铎只好亲自进宫想办法。不料,竟遇到了步夫人。先帝曾为步家嫡女指婚,许给了南苑王做侧妃。而依照如今的时局,步夫人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便吵着要见太后。肖铎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迂回之策。
他向慕容高巩进谏,可以送亲为由,先前往西蜀,待摸清南苑王的底细再伺机行动。而按照如今之势,南苑王恐怕会以步音楼的事情大做文章。慕容高巩爽快接受了前一事的提议,并派肖铎亲自送亲。其实慕容高巩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想趁肖铎这次出京,慢慢收揽大权。
送亲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步府,步夫人不忍自己的宝贝女人受苦,便想着让步音楼再次替嫁。而第一步,就是以步音楼娘亲生病为由,将步音楼骗回步府。可步音楼之名也想不到,自己这趟回家,不仅没有见到娘亲,还被步夫人关了起来。肖铎得知此事后,赶紧赶到了步府。
肖铎气势汹汹来到步府,要求步府交出步音楼。一旁的步太傅也十分费解,步音楼似乎一直在肖铎府上。曹春盎很快找到了彤云,这才知晓步音楼已经被绑进了送亲的马车里。步音楼醒来后,立刻逃了出去,可没走出几步就被官兵们追上。危急时刻,肖铎及时出现救下了她。步音楼也来不及解释,马上与肖铎前往福水镇。
肖铎音楼暧昧升级
步音楼刚到福水镇的步府,便遇到了旧时的邻居大婶。大婶告诉步音楼,她的娘亲半年前就因病去世了,连个吊唁的人都没有。步音楼慌慌忙忙赶到竹林里,亲眼看到了娘亲的坟墓,她才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娘亲了。一直压抑的情绪在这刻轰然喷发,她恸哭起来,不受控制地瘫坐在地。肖铎未说一语,只上前搂住她,让她放肆大哭。
肖铎护着步音楼回到京城步府,让步府一家跪下领罪。见步音楼未发一言,步太傅便先发制人,作势要亲自教训步夫人。谁料步音楼竟也不反对。步夫人吓得昏死过去,最后被昭定司的人给带走了。步太傅还想借着父女之情向步音楼求情,可不料却被步音楼和肖铎的话怼得哑口无言。
其实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步音楼对步太傅已经没有了父女之情,她只是为自己的娘亲难过。尽管那时年幼,可步音楼能够感受到,娘亲心里有父亲。然而娘亲亲手织的丝绦,却没几次出现在父亲身上。如今娘亲一走,于步音楼而言,是真的没有家了。听到这话,肖铎立刻反驳了她。步音楼明了他的意识,心头不由得一暖,今日那些阴霾也慢慢消散。
坊间已有关于步音楼与慕容高巩的流言,就连一些大臣也忍不住在朝堂中进谏。肖铎提议,堵不如疏,让步音楼以送嫡女出嫁为由去西蜀暂避,时日久了,流言自然就疏散了。可慕容高巩却固执已见,不肯步音楼离开自己半步。肖铎忍不住提醒他,若要做天下仁君切不可白璧蒙尘。
听到这话,慕容高巩顿时升起一股怒意。只是他又想到,刚刚步音楼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既然是步音楼对自己的期许,慕容高巩便乐意接受肖铎的这个建议,也趁机收走了批红大权。其实这一切都在肖铎的计划中,步音楼的期许是安排的,收走大权也早被肖铎猜到。
步音阁以为步音楼在宫里失了势,这才被安排进送亲的队伍中。趁着这个时候,她哪里肯放过折腾步音楼的机会,刚一上船就让人把步音楼的行李全扔下去。步音楼也不阻拦,而是冷笑着走上前,将步音阁的行李一并扔进江中。步音阁正要上前,没想到竟被步音楼狠狠打了一巴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又受到了步音楼的一巴掌。
步音阁捂着脸气急败坏,喝令一旁的仆人替自己报仇。仆人们作势要动手,肖铎突然赶来。肖铎一声令下,让曹春盎领着步音阁去坐小船。而肖铎自己,也趁此机会得以与步音楼同乘。整日瞧着这两人眉来眼去,那情丝几乎要牵扯旁人,曹春盎忍不住提醒肖铎,小心被慕容高巩抓住了把柄,到时恐会害了他们。
大船在江中缓缓而行,而步音楼却因为晕船呕吐不止。肖铎知晓后,赶紧端着汤药到步音楼房中。可汤药已经见底,步音楼还是浑身难受。听闻按鸠尾穴可以缓解不适,步音楼便十分豪迈地让肖铎替自己按穴位。
肖铎的手缓缓伸向步音楼的腰部,吓得步音楼赶紧拦住了他的手。肖铎有些害羞,解释道鸠尾穴就在腰部的位置。步音楼左右为难,只好让肖铎继续。看着肖铎害羞的模样,步音楼一时起了兴致,竟戏弄起他来。肖铎只觉得浑身燥热,急忙跑回自己房中。
荣安皇后调制了一种能让人陷入梦魇的香,让人送进了宫中。这夜,慕容高巩闻香而眠,果然陷于梦魇,梦到了死去的荣王。
送亲队伍遇到刺客
自从到了寺庙,慕容高巩的梦魇症终于有了好转。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制出这安神香的人竟是荣安皇后。太后倒是欣赏荣安的这份好心,主动提出带她一同回宫。慕容高巩一时抓不到荣安的错处,只得答应了太后。
在彤云看来,宫里那些宫女之所以选择与太监做对食,无非就是走投无路了。宫里日子寂寞,苦熬着也没有一个盼头,与太监对对食也就是找个太监,以免被人欺负。彤云还听闻,那些有权有势的公公,反倒比外面的寻常男子更厉害,宫里不少掌事太监往死里作践对食。所以彤云十分不理解,自己家的主子怎么就喜欢一个太监了。
半夜,步音楼辗转反侧,如何也无法入眠,便起身叫醒了肖铎。两人隔着房间隔板,敲击隔板发出声音来对话。步音楼询问肖铎,是不是喜欢自己。肖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装作听不懂。步音楼觉得无趣,只好继续躺着怎么睡觉。
大船已经行入江中,升腾的雾气几乎要将整个船吞噬。而就在这时,一群刺客冲入船中。肖铎带人反击,可终究寡不敌众,差点掉入寒冷刺骨的江水中。肖铎的剑刺进船身,靠着浑身的力气撑着才免于入水。而刺客很久便发现了他,准备将其推入江水中。一旁的步音楼一时着急,不顾自己瘦弱的身躯,举着一把剑就往刺客冲去,刺客躲闪不及被她刺倒。
步音楼正要将肖铎拉起来,那些刺客就又围了上来。幸而肖铎已经借力登上了船,步音楼这才没有受伤。可那边又站起一个刺客,手里的利箭径直朝步音楼而来。肖铎见状,立刻飞身上前将步音楼推开,而他也因此受了伤。肖铎因为惯性掉进了江中,步音楼情急之下也跟着跳了下去。
两人被江水冲到一处陌生的地方,步音楼一醒来便扶着肖铎往不远处的空宅子而去。步音楼本想帮肖铎拔出利箭,可不知是害怕,还是冷,手抖个不停,怎么也拔不出箭。肖铎缓缓醒来,十分果决地拔出了胸口的箭。肖铎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反而是一旁的步音楼吓得尖叫了起来。
眼下这情况,两人只能留在这破宅子里等救援。深夜,步音楼冷得睡不着觉。肖铎缓缓移动身子,将步音楼搂在怀中。两人聊起了一些往事,肖铎唤步音楼的小字濯缨,而步音楼则叫肖铎方将。趁步音楼熟睡,肖铎再也控制不住低头亲吻了她。可他忽然又觉得不合礼,急忙撇下步音楼,独自到门外冷静。只是情丝一出,哪里会轻易退回。他满心怀喜地拂过自己的唇,好像步音楼的气息依旧存留。
第二天一大早,步音楼就从美梦中醒来。梦中,肖铎好像主动吻了她。她又疑惑又欣喜,可忽然发现不见肖铎。得知肖铎昨晚在外面睡了一夜,步音楼善心大发,要给他钓鱼做鱼汤。可到最后,钓鱼的是肖铎,杀鱼的是肖铎,就连生火的也是肖铎。两人吃饱喝足,享受着难得的甜蜜时光。只是这样愉快的时日总是转瞬即逝,很快,曹春盎他们就找到了这里。
多方调查后,肖铎可以确定,昨夜的刺客就是南苑王的人。事已至此,肖铎也不想顾及太多,只想快快杀了南苑王了却自己的多年心愿。只是如今,他有了牵绊,心里便有了犹豫。他左思右想,决定将此事告诉步音楼。步音楼心中担忧,可并不阻拦,因为她知道,肖铎决定的事情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步音楼主动亲吻肖铎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婉婉心中放下了对宇文良序的偏见,真心拿他当自己的朋友,也知道他并非南苑王派来的细作。可是慕容高巩却不肯相信,仍旧不愿意放了宇文良序。婉婉无奈,只好翻墙给他送吃的。可不料,竟在墙上遇到了正要翻墙出去的宇文良序。婉婉对宇文良序直球告白,直言自己喜欢他。听到这话,宇文良序又惊又喜,拉着婉婉就到自己的房中去。他拿出自己的玉佩,将它交给婉婉作为定情信物。
南苑王的人还在外面四处搜寻,殊不知肖铎已经进入了锦官城。如此,南苑王便不能轻举妄动。正巧荣安皇后已经回了宫,南苑王便赶紧令人修书一封,向荣安探寻肖铎的致命软肋。
这锦官城乃是步音楼从小长大的地方,儿时一起玩耍的表哥也住在这里。休整完毕后,步音楼便到表哥府邸探望。如今表哥连城公子在南苑王手下某事,步音楼不由得担心,自己这番进城怕会影响他。连城公子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步音楼竟会喜欢肖铎。正说着,肖铎便推门而入。步音楼赶紧迎了过去,拜托肖铎帮助表哥离开酩酊楼
肖铎特意将住所安置在江边小院梦云轩中,这里靠山邻江,景色秀丽。最重要的是,这里正是那日两人避难的地方。虽人生地不熟,可日子倒是过得清闲自在。夜里,步音楼饿得难受,肖铎便出动昭定卫,到城里买夜宵。可他们买回来的夜宵,都不合步音楼的胃口。两人索性亲自到街上,吃热腾腾的有血有肉的夜宵。吃饱喝足后,两人还捡到了一只狗,步音楼为它取名“巴公公”。
看着两人越来越亲密,彤云忍不住唠叨,若是被慕容高巩察觉到异常,步音楼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步音楼心也大,劝慰彤云道,等到事情发生了再说。彤云继而又提醒步音楼,肖铎可是一个太监。谁料步音楼十分坚定,直言道,就算肖铎是一个残废,自己也喜欢他。彤云又气又急,可是又拿在家主子没办法。
步音楼实在听不下去彤云的唠叨,便起身到肖铎房中去。一进门,步音楼便十分直接地躺倒在床上。肖铎欣喜之余不免尴尬,便打算到外面去。谁料步音楼竟一把拉住他的衣角,示意他一起睡觉。可肖铎怎么也没有想到,步音楼竟“得寸进尺”,不仅要和他同床共枕,还要抱着他睡。
若当初肖铎没有进宫,以他的年岁应该也已经成亲了,可能连孩子都有了。可是步音楼却不知,肖铎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话还未说完,就见肖铎不上了双眼。步音楼突然觉得无趣,便抽回了手。可是看着熟睡的肖铎,步音楼忍不住色性大发,偷偷亲吻了肖铎的唇。殊不知,肖铎也只是装睡而已。被偷亲的肖铎脸红心跳,悄悄翻身轻抚步音楼的发丝。步音楼察觉到动静,欣喜地转过身来抱住肖铎。
这天早上,彤云怎么找都找不到步音楼,便询问曹春盎。曹春盎也很是费解,步音楼不应该在她自己的房中吗。可话音刚落,步音楼就从肖铎的房中走了出来。彤云和曹春盎皆是一愣,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
阿铎生前旧人秋月白找到肖府,声称是阿铎的对食。如今肖铎不在府上,官家便只好将她赶走。可谁料,荣安竟然将她接走了。
步音楼为肖铎缝制靴子
一大早,南苑王的管事便往梦云轩送来了好几个美人儿。彤云见状,不由得更加恼火,可步音楼却十分坚定,说肖铎肯定不会收下她们的。可这一次却出乎了她的意料,肖铎竟将那些美人儿全部留下了。听到这话,门外的步音楼气得大发雷霆,连忙端着手里的佳肴转身就走。可她却漏听了后面半句。肖铎留下这些女子,为的就是混淆南苑王的视听。
步音楼怎么想都觉得气不过,便到肖铎房中撒气。可房中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亲手布置了,摔了哪一件她都不忍心。正郁闷着,那几位姑娘便进来了。步音楼眼珠子一转,决定戏弄她们一番,好让她们迷途知返。步音楼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谎称自己就是肖铎的对食,添油加醋将肖铎说得狠厉又变态。姑娘们本就听说肖掌印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又亲耳听到步音楼这番话,个个吓得没了影。
西蜀除了汉人以外,各个部族在此聚集,风俗习惯相互融合。女子出嫁前,要亲手给新郎做一双新鞋,成婚当日,新郎需穿上新鞋,寓意从此相携一生。步音楼望着婚礼中的那双新鞋,立刻决定要给肖铎做一双鞋子。步音楼一进门,就让肖铎脱。肖铎吓得惊慌失措,可手却听使唤地开始解开衣带。步音楼忍不住无语,示意他脱掉鞋子。
步音楼蹲下身子,细细描摹肖铎的脚。见步音楼如此娴熟,肖铎不由得醋意大发,打趣步音楼是不是也为别人做过鞋子。步音楼告诉肖铎,自己之前给娘亲做过鞋子。因为娘亲不爱用父亲给的银钱,就时常自己做些东西拿出去卖。而步音楼就跟着娘亲一起做,两人还赚了不少钱。见步音楼云淡风轻地说起这些事情,肖铎心中忍不住心疼。
为了让肖铎早日穿上自己亲手做的新靴,步音楼挑灯夜战,不辞辛苦。第二天一早,肖铎便见自己的床边多了一双新靴子。他欣喜若狂,急忙穿上靴子。等到有事要外出,他又小心翼翼脱下靴子,十分郑重地将它放到一边。从管事那里得知了新靴的寓意,肖铎脸上的笑意更是遮掩不住了。
新婚之夜,步音阁告诉南苑王,步音楼与肖铎有私情。而南苑王之前也试探过肖铎,得知他房中确实有个对食。为了印证这个线索,南苑王便以步音阁的名义将步音楼请到府上。步音楼自知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是如今骑虎难下,不得不赴宴。不过她也留了一个心眼,特意让曹春盎去知会肖铎。肖铎知晓事情原委后,猜到南苑王的诡计,便顺其自然,打道回府了。
就凭步音阁的三言两语,步音楼就猜到这场鸿门宴上的什么菜。她满脸鄙夷,表示自己和肖铎不过是虚以为蛇,自己其实早就看不惯他了。步音阁不仅没有套出步音楼的话,还输了自己的嫁妆,气得快要吐血。一回到梦云轩,步音楼便欣喜地想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肖铎,可无奈他已经睡下了。待步音楼回了房,肖铎才从自己房中出来,可他脸色阴沉,似乎有什么心事。
肖铎故意疏远步音楼
宇文良时已经察觉肖铎待步音楼有所不同,这让肖铎不由得开始担心。他承认,来到西蜀,他便仗着远离皇城一时贪欢。可却一直不敢承认,如此的肆无忌惮终究会害了自己,害了步音楼。曹春盎也在一旁提醒他,他与步音楼本就没有以后,不如当断则断。
第二天一大早,步音楼就守在院子里,等肖铎办完事情与自己说话。等了许久,肖铎终于从房中出来,可他却径直走了出去,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自己。步音楼冥思苦想,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便到酩酊楼找连城公子聊一聊。回去的时候,步音楼眼尖,瞧见了肖铎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喜悦。可这也让她更加疑惑,肖铎到底是怎么了。
见步音楼出了酩酊楼,肖铎便悄悄离开。路过一家胭脂铺,他买了一盒胭脂想要送给步音楼。可胭脂只在手中紧握,终究没能送到心上人手中。心中的阴霾还未散去,那边又来了一个新难题——秋月白找来了。这秋月白没说两句话,就昏死了过去。肖铎无奈,只好将其藏到院中空房。
这天,步音楼寻了许久,终于在空房外见到了肖铎。她正要上前与肖铎说话,谁知肖铎与九郎、曹春盎竟十分默契地一同站到门口,将她生生挡在门外。步音楼也并未起疑,十分霸气地牵走肖铎便走了。步音楼拉着肖铎在街上闲逛,对肖铎百般冷漠,装出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模样。
借着酒劲,步音楼询问肖铎,为何突然对自己如此冷淡。肖铎有口难言,不知该如何劝慰她。见肖铎久久没有回答,步音楼又气又急,自己跑开了。一回到梦云轩,步音楼便隐约瞧见一个陌生女子。待她亲眼见到秋月白时,酒突然就全醒了。
曹春盎跪在跟前,久久想不到解释的话。正当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开口的时候,谁料却被步音楼抢先。步音楼语气酸涩,祝贺肖铎与秋月白真是他乡遇旧知。肖铎赶紧握住步音楼的手,可却被步音楼狠狠打了一下。肖铎无奈,只好让她先回房休息,自己处理好一切再去与她解释。
经过一番问话,肖铎还未能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阿铎的对食秋月白。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这番前来定是有人指使。为了不让步音楼牵扯其中,肖铎便让人好生照看,万不可让她与秋月白来往。可不明真相的步音楼只觉得肖铎这是在保护秋月白,担心自己对她不利。步音楼越想越生气,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肯吃饭。
听闻肖铎只是将秋月白关在房中,并未与之有多亲近,宇文良时也不着急,反而觉得如此也是好事。他让容管事给秋月白送去一瓶药,打算让肖铎死在回京的路上。
这边,步音楼对秋月白越发好奇,便略施小计溜进她的房中。听她说了几句话后,步音楼不由得疑惑,若秋月白真是肖铎的对食,他又为何一直冷落于她。步音楼不由得想起之前肖铎说过的故事,怀疑身边的这个肖铎或许不是真的肖铎。她正想着,门外便传来了肖铎的声音。
秋月白当即将步音楼的手拉过来,装作被她打了的模样。步音楼察觉到秋月白的把戏,索性就真的打了她一巴掌。可谁料肖铎根本不理会秋月白,而是牵着步音楼的手出去了。步音楼想要听到肖铎的解释,可眼下并非是说出实情的时候。步音楼一时恼火,撇下肖铎的手便走了。肖铎心中不悦,示意手下,若是秋月白再生事,就将她毒哑。
步音楼替肖铎喝下甜汤
曹春盎很快就调查到,秋月白与荣安皇后私下见过面,而且南苑王的人近来寻过不少机会想接近秋月白的房间。肖铎倒是来了兴致,索性将计就计,看看南苑王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夜,肖铎跟着秋月白,到了一处酒楼。秋月白请求南苑王的管事,一定要让阿铎回心转意。那管事佯装无奈,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药粉,声称这药粉乃是酩酊楼为了招揽客人特质的药。听到这里,肖铎并未出面阻拦,而是由着事情发展,等着看南苑王的狐狸尾巴。
这几日,步音楼想了许多,越想越气,便决定抱着巴公公离开。可刚一出门,就听到秋月白要给肖铎送汤。步音楼忙回到自己的房中,谁料竟亲眼看到秋月白往汤中倒入什么粉末。她悄悄跟上去,看到秋月白竟要亲自给肖铎喂汤,而肖铎竟也不拒绝。
步音楼大步一跨,迈进房中,示意肖铎不能喝下这碗汤,因为这汤里下了药。她正要夺过汤来,可不料肖铎却不以为然,说这只不过是一碗甜汤,还要让她放手。步音楼气得牙痒痒,一把夺过汤来喝了下去。肖铎吓得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她向后倒去。肖铎又气又急,忙叫来镇上的大夫。几个大夫轮番上阵,可步音楼还是不见醒。看到肖铎那要杀人的眼睛,几个大夫也顾不上药箱,逃也似的跑了。
肖铎贴心照料步音楼,心里着急万分。他握紧步音楼的手,不由得多想。与自己亲近的后果总是不好的,可是他知道,若是真的失去了步音楼,自己会疯的。其实秋月白手中的药粉已经被连城公子偷偷更换了,步音楼不过是因为补药吃太多久睡不起而已。待步音楼醒来,两人互通心意,好不甜蜜。
肖铎将自己一直隐藏的秘密告诉步音楼,其实自己不是秋月白口中的阿铎,而是肖铎的同胞哥哥肖丞。多年前,肖铎外出采买,可一直到深夜还未归来。肖丞找到他时,他已经没了气息,手里还紧紧拽着一方丝绦。不过,肖丞倒是看到南苑王的马车从这经过,于是不由得怀疑南苑王就是凶手。为了给弟弟报仇,肖丞便偷梁换柱,进了宫当差。他一路摸爬滚打,才走到今天。听完肖铎的讲述,步音楼只觉得心疼。
此事之后,南苑王定不会放过秋月白。于是,肖铎便赶在这之前将她悄悄送走。临走,秋月白从肖铎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了真相,得知眼前的人并非自己苦苦等待的情郎。但她也知道哪条路是安全的,便向肖铎承诺,自己定会保守这个秘密。肖铎见她并无恶意,便告诉她当年的真相。其实那晚弟弟去赴了约,只是造化弄人罢了。秋月白了然肖铎的意思,眼泪顿时如决堤的洪水倾斜而下。
得知南苑王的人欲要到酩酊楼,肖铎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二。他赶在南苑王之前,将连城公子接走了。肖铎软硬皆施,从连城公子口中得知,南苑王正在私铸兵器。刚说完,步音楼就骂骂咧咧从远处跑过来,让肖铎赶快放了自己的表哥。其实肖铎也从未想过要对连城公子如何,得到自己的想要的信息后,当即便派人将他送出了西蜀。
这些事情很快就传回了皇城,荣安心里气不过,便暗地里将此事透露给了慕容高巩。慕容高巩心里着急,随即便赶往西蜀。
慕容高巩亲临梦云轩
步音楼无意中听到肖铎与曹春盎的对话,听闻肖铎一直在吃着什么药。她思来想去,觉得很是奇怪,便让彤云去打探打探。面对彤云的追问,曹春盎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实话。彤云只好自己脑补,猜测肖铎得了什么绝症,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为了证实这些猜测,彤云特地从曹春盎那里偷来了药。从大夫那里得知,这药有抑制胡须生长之功效,可使男子相貌阴柔。
听闻蜀军中将赵澜舟对宇文良时凭世袭坐拥兵权颇有微词,并不服气,肖铎便打算趁此挑拨两人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自己好坐拥渔翁之利。这日,曹春盎领着一些伶人到南苑王府去,故意拌住他的脚步,让他不得去赴赵澜舟之约。赵澜舟等了许久不见南苑王身影,又在此遇到了刺客,不由得怀疑南苑王对自己不仁。
赵澜舟果然沉不住气,当晚便带着兵马赶到南苑王府。随后,肖铎赶来,将一众人全部擒获。赵澜舟自知难逃一劫,便打算拉南苑王一起,供出了南苑王私铸兵器的证据。眼下,人证物证具在,兄弟两人的仇就快得报。可南苑王却并不承认,甚至根本不认识那方丝绦。肖铎心中顿时觉得空落落的,寻了这么多年的仇竟恍然发现,似乎一切一开始就错了。
在步音楼看来,人这一辈子,多是事与愿违,求而不得。但是她相信,肖铎所求的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而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会陪在肖铎身边。听到这话,肖铎紧紧盯着步音楼,好像在黑暗中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便忍不住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想要与她成亲。两人牵着手来到花丛中,向花神娘娘起誓,濯缨与方将今日结为夫妻,厮守一生,永不相离。肖铎将昭定司的扳指交给步音楼,就当做是聘礼。
到了锦官城,慕容高巩先是到了南苑王府。见了慕容高巩,南苑王便向他发出三问,直指肖铎扰乱朝政。慕容高巩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恼怒。可他自己清楚,自己恼怒的,并非是南苑王口出狂言,而是他戳中了自己的心事。如今,慕容高巩已经对肖铎起了疑,若此时杀了南苑王,便再没人能与肖铎掣肘。
慕容高巩也越发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举动无一不在肖铎的掌控之中。若再不出手,到时怕是会被肖铎骑到头上。可他虽饶了南苑王一命,却也不敢再重用于他。若肖铎失了势,慕容高巩身边怕是没有可用之人了。孙公公便向慕容高巩进言,何不召于尊回来,培植自己值得信懒的人手。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肖铎与步音楼游玩之后回到梦云轩,便瞧见了慕容高巩。两人脸上的笑意退去,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见两人进来,慕容高巩便以保护步音楼不利为由,重重杖责了肖铎。步音楼站在一旁心疼万分,可是却不敢言语,生怕自己的一句话就让肖铎再受更重的伤。
步音楼被迫回宫
步音楼悄悄从窗子处探望肖铎,见他背上的伤还在渗血,心里止不住地心疼。可话还未说上几句,她便被慕容高巩叫去了。慕容高巩找到了一本书,上面写着步音楼的小字——濯缨。他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竟一直不知道步音楼的小字。
步音楼顿觉不妙,赶忙起身解释,自己与表哥清清白白,只有坦坦荡荡的兄妹之意。肖铎听到两人对话,赶紧出面替步音楼作保,表示步音楼冰清玉洁,与外男绝无半分逾矩之举。可慕容高巩却更为恼怒,声称已经掌握了步音楼与连城公子逾矩的证据。随后,他下令,让肖铎留在西蜀剿匪,匪寇不除,不得回京,还要将步音楼一同接回京中。
肖铎顿时慌了神,不愿步音楼独自涉险。因为于他而言,步音楼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人。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在半路将步音楼劫走,然后两人远走高飞,隐匿江湖。步音楼被肖铎的一番话打动,决定为他冒险一次。
待肖铎走后,步音楼心中总觉得不踏实,便端着炖品到房中探慕容高巩的口风。刚到门口,她便听到屋内传来慕容高巩的声音。原来,慕容高巩早就做好了布防,若是她想私逃,只有死路一条。步音楼慌了神,赶忙回到自己房中。心还未安定下来,孙公公便来传话,让她即刻动身回京。
马车不知不觉已经行到约定的地点,为了保护肖铎,步音楼只能毁约,并未下车。望着马车渐行渐远,肖铎心中着急,想要冲上去。曹春盎极力阻拦,这才没有酿成大祸。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中,肖铎这才清醒过来。可心中却万般忧伤,不知马车中的濯缨此刻是何想法。
回到宫中,步音楼日日梦魇,常梦到那日,她下了马车,只看到被万箭穿心的肖铎。她想,或许肖铎此刻已经恨死了她。可是她又不由得希望,肖铎会对自己死心,从此再做回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昭定司掌印。如今,她已经不能陪伴在肖铎左右,只愿能够帮助他找到那个杀人凶手。
步音楼与彤云分析当年的事情,怀疑当时出入如意巷的马车不止一辆,也许还有一个人与南苑王同行。如今,肖铎已经削去了南苑王在宫中不少的势力,如果那个人是最后的暗棋,南苑王想将他保护起来也合情合理。如此,便可以推测出六年前的情况。当时南苑王进京与那人勾结,但是为了防止先皇忌惮,便用自家马车替那人遮掩身份。现在要想调查那个人是谁,或许可以从荣安皇后那里寻找突破口。可她在宫中的钱财已经散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近荣安皇后身边的人。正在发愁着,孙公公便一脸坏笑地来了,提醒她今晚当侍寝了。
宇文良序听闻西蜀之事,吵着要回西蜀,因此被御林军打伤了。婉婉见状心中着急,便请求慕容高巩替他寻医诊治。可谁料,慕容高巩不仅没有答应她的请求,还以她御前失仪为由将她禁足。婉婉无奈,只能去拜托步音楼。步音楼爽快答应,因为她也有事情需要婉婉帮忙。
慕容高巩一进屋,便瞧见了一大桌好菜。他心中欣喜,以为步音楼真的开始为自己妥协了。可谁料,婉婉竟突然出现。兄妹俩回忆起从前,气氛十分融洽。步音楼在一旁说情,慕容高巩这才心软,答应给宇文良序找太医。婉婉起身告辞,悄悄将一瓶药塞给步音楼。
步音楼被封为端妃
婉婉得到旨意,赶忙到太医府为宇文良序寻医诊治。一旁的侍女忍不住提醒婉婉,她乃一朝帝姬,而宇文良时是罪臣之弟,他们两人之间是没有未来的。婉婉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的心不容许她对宇文良时不管不顾。她只想任性这一次,因为宇文良时何其无辜。而她又忍不住多想,慕容高巩又有何错,他作为君主有理由惩治罪臣。
步音楼借着刚刚的事情,与慕容高巩坦言,自己一直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兄长,还主动提出到太后身边照料。慕容高巩听到这番话,顿时大发雷霆,责问步音楼心中是不是还有别人。还未等步音楼解释,他便当即命人给步音楼沐浴更衣。步音楼无奈,只好掏出婉婉今天拿给自己的药。这药吃了能让人脸上生疮,或许能让她避了侍寝。
步音楼刚想喝下药酒,可没想到慕容高巩已经来了。她只好装作赔礼,端起酒来就要喝下肚。谁料慕容高巩也要讨一杯酒。步音楼与彤云心中不由得紧张,久久不肯给他倒酒。慕容高巩察觉出异样,逼迫彤云喝下药酒。步音楼及时拦下,并对慕容高巩和盘托出。慕容高巩心中更为恼怒,想要对步音楼动粗。步音楼极力拒绝,最后虽逃了侍寝,可却被封为了端妃。
荣安听闻了昨夜的事情,忙到慕容高巩跟前火上浇油。她提醒慕容高巩,不管对步音楼如何好,她都有可能不领情,倒不如给她点颜色看看,叫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知道该如何选择。慕容高巩将此事交由荣安,并答应她,事成之后将肖铎交与她。
花神娘娘在上,濯缨与方将今日结为夫妻,从此以后厮守一生,永不相离。这些誓言仿佛就在刚刚响起,可如今却像泡沫般烟消云散。肖铎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周身都被黑暗笼罩,只能紧紧抱着自己才能感受到丝丝暖意。正当他决定私自回宫接走步音楼时,宫中传来了步音楼侍寝封妃的消息。
这边,步音楼被送到了鹿鸣蒹葭,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就连彤云也不在她的身边。她思来想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可她刚出门,就被管事嬷嬷素槐拦住。正发愁着,不料荣安皇后竟自己找上门来。见到步音楼那副装傻充愣的模样,荣安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被慕容高巩派来照料监视步音楼的素槐见状,赶忙跪下请荣安手下留情。
可荣安终究是主子,素槐也只能退到后面。荣安正想再挥手打人,谁料竟被步音楼反手劫进房中。步音楼正想询问当年之事,谁料侍卫们已经赶来。音楼无奈,只好弄伤了自己,这才将荣安吓得撤退。夜里,素槐端来饭菜。步音楼瞥见素槐手上戴着荣安的玉镯,便知晓她已经被荣安收买。音楼并未当面揭穿,而是将计就计,看看荣安到底想要干什么。许久之后,她假装吃完了饭菜,悄悄跟踪素槐。这才得知,饭菜中有毒。
步音楼放狠话逼肖铎离开
上穹宫内,慕容高巩坐立不安,担忧步音楼在那偏僻的鹿鸣蒹葭会过得不好,又担心她会因此怪罪自己。可孙公公却劝慰他道,他乃是万金之躯,若是此时去了鹿鸣蒹葭,未免失了体统。可慕容高巩如何也放心不下,便决定让孙公公悄悄到外围探探情况。
为了早日回到皇城,肖铎加快速度清缴了西蜀的贼寇。到了皇城,他先是去了鹿鸣蒹葭,还特意带了一篮樱桃。可到了门口,却看到慕容高巩正领着许多宝物而来。曹春盎忍不住劝说肖铎,若是他此时闯进去,最后步音楼也会被牵连。肖铎左思右想,决定回昭定司。
而此时,鹿鸣蒹葭里的人也在期盼着什么。步音楼见孙公公带了许多宝物而来,心里十分失落,不肯见人,更不肯收下这些东西。慕容高巩得知后大发雷霆,脸上收起担忧,继而换上恼怒的神色。刚回到上穹宫,他便听闻肖铎已然回了京,可却并未来复命。慕容高巩正心烦意乱,哪里还有闲心思考肖铎的事情。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步太傅找来了。
步太傅一上来就说道,坊间传闻肖铎才是真皇帝,并提议尽快削了肖铎的势力。慕容高巩也乐得有人先拔刀为自己扫清障碍,便当即任命他为大理寺卿。随后,他又派于尊兴师动众地将肖铎召来宫中。一见面,慕容高巩便给肖铎扣下一顶大帽子,顺势摘了他的权力,命他到荣安那里伺候。
见到许久未见的肖铎,荣安心中十分欣喜。她不由得想起了过去,那时候她被先皇冷落,又被邵贵妃欺侮,是肖铎日日伴她左右,才让她一直站到了现在。可肖铎却直言,当初并非自己自愿,而是荣安胁迫。没说几句,肖铎便打算离开。荣安一时慌了神,便提到了步音楼,言语间满是嘲弄和诋毁。肖铎心中气急,顾不上自己的身份,狠狠掐住荣安的脖颈,眼神中满是杀气。
这夜,步音楼在房中瞧见了一篮樱桃,心中欣喜万分,猜想是自己的心上人回来了。可是这欣喜只持续了片刻,理智将她拉回现实,让她觉得刚刚的自己真是可笑。门突然被敲响,她忍不住期待地跑去开门,可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从父亲那里,步音楼得知,慕容高巩下一步就要对肖铎开刀。
月白风清,步音楼总觉得身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转过身去,果真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肖铎。肖铎身穿御林军的衣服,看样子定是悄悄进来的。步音楼高兴之余忍不住担忧,询问他到底来干什么。肖铎告诉音楼,自己知道此行危险,可是他已经不想再忍了。音楼为了劝走肖铎,只能对他放狠话,称自己不愿意与他亡命天涯,而想要爬上高位,走向万人之巅。
步音楼似乎低估了肖铎的爱意,就算是利用,肖铎也愿意一直陪着她。可是步音楼却不想肖铎涉险,她只能举刀刺向肖铎的软肋,威胁他离开自己。肖铎心灰意冷,甩袖而去。雨淅淅沥沥,一滴一滴滴落肖铎心间,让他的心忍不住隐隐作痛。回到房中,心中的怒火终于得以发泄。他当即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探步音楼的消息,从此自己与她再无任何关系。可第二日,肖铎便忍不住向九郎打探鹿鸣蒹葭的消息了。
步音楼绑架荣安
虽然昨夜已经被步音楼的话伤透了心,还命曹春盎不准再提步音楼的名字。可是肖铎心中还是控制不住地思虑步音楼,便悄悄派了九郎守在鹿鸣蒹葭外。九郎告诉肖铎,荣安收买了掌事姑姑,暗地里想要谋害步音楼。可看步音楼的模样,却活得很是滋润,该吃吃该喝喝,闲来无事还会与宫女们打牌。
得知步音楼没有被昨夜的事情影响,甚至还日日远眺宫门,肖铎心中五味杂陈。他回到房中,将属于步音楼的东西全部扔进柜子里,就连巴公公也不放过。可是这股怨气只持续了一瞬,便被控制不住的爱意冲散而去。肖铎又屁颠屁颠地返回,将靴子穿上,将叶子牌房中袖中,将巴公公放出来玩耍。
肖铎望着院子,这里的一切都有着步音楼的影子,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肖铎不由得多想,水过尚且留痕,步音楼难道真的放弃了往日追求的自由,难道真的甘愿被困在深宫中?可即便如此,他肖铎也依旧不甘心。与他同样不甘心的,还有曹春盎。
曹春盎拿着一支发簪,眼神中满是落寞。他终于忍不住向九郎询问彤云的情况,不料竟得知彤云冲撞了慕容高巩,此刻正在染织局受罚。曹春盎心中担忧,赶紧前往染织局打点管事的,好让彤云的日子好受些。刚一进门,他便瞧见彤云正在干活,风一吹似乎都要把那弱小的身子吹倒。看到彤云手上的茧和泡,曹春盎心中更为心疼,忙托着她的手轻轻吹拂。彤云终于控制不住,委屈地大哭起来。似乎是眼泪让她忘却了什么,她差点就将步音楼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天,步音楼终于逮着机会悄悄溜到墙根,打算翻墙逃出去,可没想到竟遇到了打算翻墙进来的婉婉和宇文良序。原来婉婉听闻素槐已经被荣安收买,担心步音楼的安危,这才冒险跑进来的。可殊不知,步音楼早就知晓了这些消息。步音楼还告诉婉婉,自己就是想要惹恼荣安,方便向她打探一个消息。
随后,步音楼按照原先的计划溜出鹿鸣蒹葭,果真遇到了荣安派来绑架她的人。步音楼欣喜若狂,赶忙爬进轿子里,生怕那绑匪后悔跑了。而婉婉和宇文良序也早早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上演一出瓮中捉鳖。可谁也没有想到,半路竟杀出一个九郎。步音楼又气又急,可眼下也只能拜托九郎帮忙绑架荣安了。
荣安缓缓醒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绑了手脚,身旁还坐着步音楼。步音楼拿出一瓶药粉,在荣安眼前晃悠。荣安恼羞成怒,警告步音楼不要轻举妄动。步音楼不慌不忙,作势要将药粉强灌进荣安嘴里。荣安心中慌乱,便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当年,荣安与南苑王在如意巷的一家茶肆密谋。正巧,肖铎那边也查到了这个线索。
另一边,慕容高巩悄悄来到鹿鸣蒹葭,打算给步音楼一个惊喜。可到了房中,却不见步音楼踪影。鹿鸣蒹葭守备森严,想来也只有肖铎有本事从这里将人劫走。慕容高巩气急败坏,急忙跑到昭定司厉声质问肖铎,警告他别以为自己不敢杀他。说着,慕容高巩抽出剑来,将利剑直指肖铎的脖颈。肖铎毫不示弱,眼睛直直盯着慕容高巩,丝毫没有败下阵来。
连城公子被处死
荣安回宫后,婉婉便一直跟着她。待荣安不耐烦了终于开口询问时,婉婉才提醒她,若将今日之事捅到慕容高巩那里,谁都没有好果子吃。荣安当然知晓这个道理,便决定让这件事情沉入深海,不再追究。而对于知情人素槐,荣安则以其家人相要挟,让她不要多嘴。
婉婉闲下后便不由得多想,肖铎竟将象征昭定司掌印身份的筒戒送给步音楼,又派亲信的暗卫保护她,或许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联系之前的种种,婉婉不禁怀疑,步音楼的情郎或许真是肖铎。
得知步音楼劫持了荣安,肖铎心中不由得费解,只好去寻彤云问清楚。彤云思虑再三,决定说出实情。知道内情之后,肖铎又惊又喜。喜的是步音楼没有抛弃自己,没有成为别人的女人。可他又不由得害怕,步音楼竟为了自己劫持荣安。刚刚想明白这种种缘由,肖铎便被慕容高巩叫了去。
此时的鹿鸣蒹葭里,慕容高巩正亲自给步音楼喂药,还要送给她一个木芙蓉项圈。音楼神情呆滞,只能应下。可让音楼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慕容高巩竟将连城公子抓了来。看到表哥满身满脸是伤,音楼忍不住跑到他面前查看情况,脸上写满了担忧。音楼急忙向慕容高巩解释,自己与表哥清清白白,并无半点逾矩。可慕容高巩却不肯相信,因为除了连城公子,他也想不到还会有谁和音楼同进同出,形同夫妻了。音楼慌乱至极,可她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只能不停地解释自己与表哥的关系。
面对此情此景,慕容高巩像是一头发怒的野兽,拿着一把短刀向他们两人走去。慕容高巩竟将刀柄放入步音楼手中,猛地一使力,将那短刀借由步音楼的手刺向了连城公子。他还不忘询问连城公子,那个与音楼形同夫妻的人到底是谁。连城公子没有回答,而是叮嘱音楼要快乐地活下去。慕容高巩气急,再次使力刺向了连城公子。望着表哥无声无息地向后倒去,音楼的心像是突然停住,呆呆跪坐在原处。
一到鹿鸣蒹葭,肖铎便看到了连城公子的尸体。他还为明晓其中缘由,就听了一番慕容高巩的自白。慕容高巩声称自己爱惨了音楼,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关注她,如今她心中的人已经被除去,她自然会学会听话,成为真正的端妃。肖铎忍着心中的怒火,一言一语尽量满慕容高巩的意。出来后,他赶紧召集人马,到郊外寻连城公子的尸首。
婉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探探肖铎的口风。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婉婉不由得恼怒,警告肖铎万不可与万岁爷争夺,况且步音楼不是他所能肖想的。可婉婉似乎忘了肖铎是怎样一个人,只要是他想做的,还从没有过半途而废。
浴佛节这天,肖铎借荣安的名将音楼骗了出去。可谁料竟被荣安察觉,幸而婉婉及时出面解了围。这边,音楼已经到了约定的地方,可却不见荣安,倒是被肖铎一把拉进船中。见到肖铎,音楼自是欢喜。可她不由得害怕,因为她知道慕容高巩是何手段。
音楼不敢直视肖铎的眼睛,只能谎称自己不要他了。可肖铎哪里会相信音楼的这番话,他掏出音楼身上的筒戒,询问她为何要留着这个。音楼无奈,只能将筒戒扔到地上。肖铎也不甘示弱,一把将音楼脖颈上的木芙蓉项圈扯下。这座皇城四面都是墙,可肖铎宁愿拆了这座城,也不愿再放开音楼的手。
婉婉替音楼解围
浴佛节结束,太后向慕容高巩表示,自己坚决反对步音楼回宫。慕容高巩没有办法反驳,只好转过身来寻音楼,却被告知音楼身体抱恙回房休息了。听到这话,荣安忍不住出来使绊子,说自己的婢女方才去了音楼房间,并未发现房中有人。
荣安路过小湖,瞧见了音楼的身影,忍不住好奇朝小船而去。还未到小船,她便看到肖铎从那出来。待肖铎走远,荣安便进到小船去。在小船里,荣安捡到了木芙蓉项圈,还打算将它呈给慕容高巩。可刚走出几步,她便被肖铎拦住去路。肖铎警告荣安,自己手上掌握着她的把柄,也不怕来个鱼死网破。
音楼欢欣雀跃地回到房中,却不料慕容高巩竟在里面。慕容高巩见音楼脖颈上空落落的,便命于尊全力搜寻木芙蓉项圈。可于尊将整座寺庙搜了个遍,也不见什么项圈。慕容高巩眼神狠厉,再次询问音楼昨夜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音楼还没想好怎么应付,婉婉便来了,还说昨夜和音楼一直在一起看话本子。慕容高巩还是有些怀疑,再次问起木芙蓉项圈。可谁料荣安竟在这个时候走过来,说在婉婉房门口捡到了木芙蓉项圈。
见慕容高巩脸上浮起笑意,众人的心这才放到肚子里,婉婉也赶紧拉着音楼离开。婉婉直言,自己不会再过问之前的事情,可也不会再包庇音楼和肖铎。音楼只好向婉婉倾诉衷肠,直言自己在宫中就像是被绑住了手脚,一刻也不曾开心。自己喜欢肖铎没错,也不会认错。见音楼坚定的模样,婉婉也不再多言,只能默许他们的关系。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肖铎竟是个假太监。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将这个秘密吞到肚子里。
月朗风清,音楼悄悄来到小船,赴肖铎之约。可刚到小船,前面就走过来一队侍卫。音楼吓得蹲下身子,用袖子遮挡自己的脸。肖铎一脸得意,直言整个寺庙都是自己的人。音楼这才放下心来,与肖铎尽情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小船随湖水游走,月下的恋人也随心而动。
肖铎告诉音楼,再过几日,自己会把彤云从染织局接出来。眼下慕容高巩一直盯着肖铎,彤云又是他的逆鳞,音楼不愿肖铎再涉险,便打算自己想办法将彤云接出来。说干就干,音楼拉着婉婉一同到小佛堂礼佛,待瞥见慕容高巩的身影,音楼便来了一出苦肉计,声称自己想念彤云。慕容高巩果真落入圈套,答应放了彤云。
得知自己被释罪,彤云喜出望外。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来接自己的,竟是荣安的人。彤云失魂落魄地回到染织局,就看到了等待许久的曹春盎。回去的路上,曹春盎终于忍不住对彤云表白,可等来的只有沉默。曹春盎或许早就猜到是这个结局,脸上并无太多变化。他将簪子塞到彤云手中后,便独自下了马车。彤云坐立难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侍女提醒荣安,若是一步踏错,那将是万劫不复。可荣安觉得,既然已经开始,便不能停下。因为她自小就明白一个道理,想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就要去抢。既然肖铎已经为步音楼疯了,那她也不妨一起疯好了。
音楼被陷害为妖妃
见到彤云,音楼眼里满是心疼,忙招呼她进屋,还送给她自己亲手绣的荷包。可彤云却心不在焉的样子,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音楼不免担忧,便出言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彤云慌乱不已,赶紧回答说没有。可她不由得想起白日里的事情来。
白天的时候,彤云被荣安骗了去。荣安告诉彤云,听闻洞庭湖的碧螺春很是美味,吃起来甚是不错。彤云听出荣安的言外之意,忙跪下求她高抬贵手。荣安随即向彤云提出要求,还特意解释这件事情不会要了步音楼的性命。
待彤云走远,音楼怎么也想不明白,彤云到底为何如此慌乱。正发愁着,肖铎突然从房中一侧出现。令音楼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肖铎竟买了鹿鸣蒹葭附近的宅子,还在两处地方打通了密道。两人穿过密道,来到肖铎的私宅。音楼不禁觉得好笑,自己这样倒像是来偷人了。
近日,有人称在街上看到一美貌女子,女子所到之处必会有一男子的尸体。坊间传言,这是狐狸精怪所为。奇怪的是,这些男子都死在鹿鸣蒹葭附近。肖铎不禁怀疑,凶手意在皇家。肖铎正要主动请缨调查此事,没想到慕容高巩竟要将此案交由步驭鲁处理。
这天,一个小太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二话不说递给彤云一个匣子,让她只管放到步音楼房中。彤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捧着匣子到音楼房中去。她犹豫再三,还是将匣子放进了音楼床底。彤云正准备出门,就迎面撞见了音楼。她心中不安,想要将实情告诉音楼,可却一眼瞥见了外面的太监。彤云无奈,只能将那些话吞到肚子里。
步驭鲁带人搜查鹿鸣蒹葭,在音楼房中发现了一个匣子。匣子里有一个被针扎的小人,上面还写着这些天死去之人的生辰八字。还未等音楼解释,步驭鲁便命人将彤云押了上来。彤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竟差点要了音楼的性命。她正要向步驭鲁解释缘由,可对方好像生怕她说出什么似的,赶忙命人将音楼押下去。就在这时,肖铎气势汹汹而来,三言两语说得步驭鲁无话反驳,还顺势将音楼接到了昭定司。
到了昭定司的昭狱,彤云这才回过神来,忙向曹春盎解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由于太过慌乱,彤云说得不清不楚,曹春盎也听得不明不白。就在这时,外面走来两个拿着大刀的壮汉,嘴里大喊着要到音楼那里去。彤云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忙往音楼那里去,一进门就紧紧护着她。那两个壮汉一时楞在远处,得到音楼的指示后,才乖巧地退出去。
彤云终于控制不住抽泣起来,向音楼一一坦白。而她却没有想到,那日她刚刚离开,音楼便从床底翻出了匣子。与此同时,肖铎还调查到,荣安挟持了彤云的家人。两人不谋而合,决定趁热打铁,将计就计。
昭定司将今日之事压了下来,可没想到一些大臣还是知晓了此事,还联名上奏说要处死音楼。肖铎也不恼,甚至打算顺势而为,将此事闹得更大些。那边,荣安借此大做文章,称音楼为妖妃,甚至搬出太后让慕容高巩处死音楼。就在这时,肖铎主动请缨,表示三日之内定查出真相。
肖铎行事果决,很快便调查到,那些人的真正死因,是吸入了过量的曼陀罗。昭定司顺着这条线索查到了琼水阁,抓到了掌柜。荣安心中气急,忙命人调查肖铎。
荣安临死说出当年真相
荣安已然调查到肖铎的身世,知晓他并非真正的肖铎。荣安借此要挟肖铎,想要让他亲手杀了音楼。随后,荣安便随肖铎来到昭定司昭狱。荣安给肖铎送去一杯鸠酒,还给他两个选择。要么亲手喂步音楼喝下这杯鸠酒,要么自己就去慕容高巩面前揭穿他假太监的身份。
音楼露出惊慌的神色,询问肖铎,不是说过自己的命比他的命重要千倍万倍吗。而肖铎却直言,自己进宫有一个不得不完成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就近在眼前,他不能放弃。音楼难以置信,狠狠甩了肖铎一个耳光。肖铎露出一副恳求的神色,将鸠酒往前推了推。音楼心灰意冷,将鸠酒一饮而尽。
看到音楼渐渐没了声息,荣安十分得意,忙叫肖铎替自己梳头。肖铎毕恭毕敬,将胭脂递到荣安面前。荣安心中欣喜,将胭脂放到唇上抿了抿。可谁料肖铎突然变了神色,低沉着说这胭脂乃是从琼水阁而来。荣安大惊失色,忙打开床上的密格,拿出解药服了下去。荣安正要发怒,可却被肖铎一掌击晕。
慕容高巩随后赶来,从肖铎口中知晓了案件的真相。眼下认证物证具在,慕容高巩当即下旨,择日赐死荣安,以正后宫。其实对于慕容高巩而言,只要能够保住音楼,真相如何,真凶是谁,他都不会在乎。因为他是天子,就算是肖铎,只要自己一开口,他便不得不死。
肖铎赶紧去找音楼,想要求得她的谅解。可音楼却背对着她,身体因为哭泣竟微微发抖。肖铎慌张极了,忙上前查看音楼的情况。谁料音楼突然转身,脸上没有泪水,反倒有几分得意。原来就在肖铎递上鸠酒的时候,音楼便猜到了一二。两人正打闹着,曹春盎突然急急忙忙闯了进来,说慕容高巩要罚彤云流放。肖铎让身旁的两人不要着急,自己已经想到了对策。
这天,彤云被昭定卫押了出去,可却没有一个人来为她践行。彤云从噩梦中醒来,就发现自己身着喜服睡在婚房中。还没等她明白这其中缘由,就看到曹春盎从外面进来。曹春盎向彤云解释,这些都是救她的权宜之计,等风头过去,彤云依旧可以是当初的彤云。
可曹春盎还是忍不住畅想未来,那个有彤云在的未来。见彤云久久不说话,曹春盎眼底爬上失落,自嘲自己还是异想天开了。他只好失魂落魄地离开。彤云追上曹春盎,直言自己也喜欢他。曹春盎喜出望外,直到彤云往他脸上亲了又亲,这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看到池塘中死了一条鱼,音楼忍不住感慨。这些鱼儿本可以自由自在地活在江河湖海里面,却被人圈养在这小小的一方池塘。人们把它们养得好好的,只要喂一点吃食便能让它们讨得人们的欢心,便能让它们争得头破血流。而盛极一时的荣安,就在这平静的日子里成了那一条被拍死在岸边的鱼。在这之前,肖铎问起六年前的事情。
荣安这才意识到,肖铎和步音楼做了这么多,原来就是想找到当年杀害真正的肖铎的凶手。荣安狂笑不已,和肖铎说起了当年之事,直言真凶其实是步驭鲁。而另一边,音楼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荣安的身上为何会有男子的丝绦。音楼掀开玉坠的丝绦,竟发现了几根熟悉的丝线,那是母亲一针一线为父亲织的。音楼顿时惊慌起来,若凶手当真是父亲,自己该如何面对肖铎。为了印证此事,音楼当即命人将父亲接到府中。
见父亲进来,音楼开门见山,拿出丝绦询问他六年前是否去过如意巷。步驭鲁看着丝绦,眼里闪过一丝愕然。
步驭鲁才是当年真凶
面对音楼的质问,步驭鲁还想否认。可看到音楼敏锐的眼神,他只好卸下面具,露出真正的面目。步驭鲁佯装遗憾,直言六年前那个死在如意巷的少年,就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才横死街头。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她亲耳听到父亲的这番话,音楼还是忍不住惊讶恼怒。对于父亲而言,那是一个撞破了他秘事的草芥,可是对于那少年而言,他也是别人的亲人。
音楼继而推断,父亲与南苑王有所勾结。一直隐藏的秘密被揭穿,步驭鲁恼羞成怒,指责音楼与她娘亲一般。听到这话,音楼更加生气。当初父亲强迫娘亲做外室,后又接娘亲入府,表面上宽厚仁德,实则就是将她往火坑里推。音楼的话越来越刺耳,步驭鲁气急之下竟作势要打她。音楼也不躲,挺起胸膛直言自己是天妃,而父亲只不过是臣子。步驭鲁瞬间泄了气,放缓语气询问音楼,到底是谁让她来套话的。音楼并未回答他,而是对他下了逐客令。
待步驭鲁走远,音楼这才舒了口气。她徐徐走回房,可没想到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了去。音楼抬眼一看,发现是肖铎。两人紧紧相拥,两颗心也紧紧贴近着,可他们却有着不一样的心事。
夜色沉谧,慕容高巩欢欣雀跃地来到鹿鸣蒹葭。而此时的房中,音楼正与肖铎同枕而眠。听到慕容高巩的声音,肖铎急忙躲到床榻下。慕容高巩一进来,就握住音楼的手,表示自己已经说服太后,待她养好了身子,就将她接进宫中。音楼三言两语应付了他,这才没有露馅。可一旁的肖铎听到慕容高巩的话,不由得醋意横生。听到脚步声走远,肖铎腾地将音楼压在身下,承诺一定会带她走。
肖铎已经确认,杀害弟弟的,正是步驭鲁。曹春盎提醒肖铎,步驭鲁乃是音楼的亲生父亲,若是杀了他,到时该让音楼如何自处。步驭鲁明日一早便会进宫觐见,肖铎早早做好打算,召集人马在御前大街设下埋伏,要亲自为他送葬。可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音楼听了去。
为了拖住肖铎,音楼特意准备了许多酒。可没想到到最后,肖铎脸不红心不跳,她倒是醉得不省人事了。肖铎无奈,只好将她抱回房中。肖铎正要走,音楼突然将他拉住。原来音楼并没有醉,不过就是想借着酒劲拖住肖铎罢了。音楼坦言,自己本不想救父亲的,可是又怕母亲在地下难过,更怕肖铎因此事受伤。可肖铎已经下定决心,他回到地道,反手就将地道门锁上了。音楼无奈,只好从大门出去,可几个侍女却生生拦住了她的去路。
音楼在房中坐立难安,不知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曹春盎一打开地道门,音楼便急急忙忙往私宅而去,可却看到肖铎拿着刀气势汹汹走进了一间屋子。音楼难以置信,缓缓走进屋里的棺材一看,却不见父亲尸首,只见几只被箭刺穿的鸡。其实肖铎是有机会杀了步驭鲁的,可是那晚他听到了音楼与步驭鲁的谈话,他不想音楼伤心,所以最终没有射出手中的弓弩。
而这边,步驭鲁却拿上奏折,在慕容高巩面前狠狠参了肖铎一本。慕容高巩本就想要完全削了肖铎的权,眼下机会来临,他自然不会放过。当即,他便命肖铎到皇陵监工。肖铎一走,步驭鲁便提议让南苑王回京共享佳节,以彰显天子宽厚仁德。慕容高巩听信步驭鲁的话,下旨召宇文良时入京。
这天,宇文良序兴高采烈地到裁缝铺去添置新衣,想要与婉婉一起去听戏本子。可没想到,竟遇到了哥哥宇文良时。宇文良时毫不掩饰,直言自己准备谋反,还要让宇文良序赶紧离开。宇文良序担心婉婉安危,便不愿离开。正说着,婉婉便来了。宇文良序欢欣雀跃,催促哥哥赶紧离开。
南苑王起兵谋反
朝堂之上,南苑王说要表演沙盘刻字,还拿出剑来在沙石中比划。突然,一颗石子径直朝慕容高巩而去,南苑王随即将剑刺向慕容高巩。可就在利剑快要碰到慕容高巩时,南苑王剑锋一转,挑开了那颗石子。他随即跪在慕容高巩面前,摆出一副忠诚的模样。慕容高巩对这个表演很是满意,便询问南苑王想要什么赏赐。南苑王弯腰请罪,并说自己想去围场骑射。慕容高巩兴起,允了南苑王的请求,并将此事交由步驭鲁安排。
步音阁突然到访鹿鸣蒹葭,装作与音楼熟络亲近的样子,可背后却偷偷顺走了她的几件衣裳。这夜,慕容高巩亲自到鹿鸣蒹葭,想要问问音楼是否想要一起出去骑射。可一进门,他便瞧见音楼在套圈,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慕容高巩顿时恼怒,怒气冲冲走了出去。刚走到屋檐,他便撞倒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身上还穿着音楼的衣裳。该女子正是步音阁。慕容高巩心烦意乱,便索性与步音阁喝酒赏玩。
借着酒劲,慕容高巩竟让步音阁成为音楼的替身,让她演出音楼的模样。音楼瞧见此情此景,只好跪下请罪,直言自己绝不会多言。见音楼脸上并无半点醋意,慕容高巩不由得更加生气,搂着步音阁便进了房间。慕容高巩思来想去,总觉得心里不舒坦。他不由得怀疑,与音楼交往过密的男子,除了连城公子,似乎还有一个一直被忽略的肖铎。听到这话,孙公公一时惊住,赶忙劝慰慕容高巩,肖铎不过一个宦官,这天下没有谁不会臣服于天子。
围场上,慕容高巩当众与步音阁贴近射箭,话里话外都在告诉所有人,这天下还没有他慕容高巩得不到的东西。婉婉见状,心中恼怒,大骂步音阁不要脸。音楼只觉得好笑,好像自己和肖铎也挺不要脸的。听到这话,婉婉差点笑出了声,索性就拉着音楼到林子里游玩。
婉婉见到了宇文良序,欢欣雀跃地跑到他面前。音楼瞥见林中异常,便随便找了个借口与婉婉他们分别。荒僻的丛林中,步音阁正与南苑王秘密见面,好像在说着什么。音楼偷听到他们的对话,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步音阁撞见了。
音楼灵机一动,嘲讽步音阁是故意接近慕容高巩。步音阁从短靴中一把匕首,神情十分嚣张,直言自己就是在勾引慕容高巩。两人争夺匕首时,慕容高巩突然出现。步音阁眼疾手快,忙松开了手,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慕容高巩并未责怪谁,而是给音楼最后一个机会,让她今晚到自己寝殿一趟,若是她来了,之前的种种便不再计较。
这夜,音楼悄悄跟踪步音阁,发现她竟偷到了调度御林军的令牌,还将令牌交给了南苑王。音楼这才意识到,南苑王这是要造反。音楼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将此事告知慕容高巩。可没想到她来得迟了,步音阁已经在里面侍寝了。音楼赶忙找到婉婉,并告诉她,自己的父亲与南苑王企图谋反。
月上梢头,谋反的军队趁夜偷袭行宫,而婉婉则带兵阻拦。宇文良序终于找到婉婉,想让他随自己一同离开。可婉婉深知自己作为帝姬的使命,只好在这夜与宇文良序做了了断。另一边,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将肖铎围困住。肖铎掏出短刀,从容应对。没几下功夫,肖铎便突出重围,将那伙刺客一一击杀。
肖铎平定叛军
月明星稀,微风徐徐,肖铎独自坐在亭子里借酒消愁。望着阿铎的灵位,他不由得在想,阿铎因权力而死,他便踏进皇城一心谋取权力。这一路上,他看着许多人因自己而死,接着又有最大的权力皇权压制着自己,催自己去死。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他有些恍然,自己所求的公道到底是什么。
曹春盎正想说些什么宽慰肖铎,可他却突然打起了精神,让自己离开了。随后,肖铎仔细收起阿铎的灵位,示意那些刺客放马过来。一瞬间,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将肖铎围困住。肖铎掏出短刀,从容应对。没几下功夫,肖铎便突出重围,将那伙刺客一一击杀。肖铎查探到,这伙刺客正是步驭鲁派来的。得知音楼也去了行宫,肖铎不顾抗旨之罪也要去一趟。
这夜,南苑王和步驭鲁率兵围困皇城,大喊着让慕容高巩卸位投降。慕容高巩心急如焚,赶紧召集大臣们商量对策。一位大臣突然提出,要让慕容高巩拟写诏书禅位于南苑王。没想到其他大臣竟纷纷附和,最后竟叫喊着要杀了慕容高巩。婉婉拔剑护驾,可却也没能阻止这场骚乱。
这时,音楼灵机一动,扯下自己的发簪对准了慕容高巩的脖子。她告诉众人,若现在杀了慕容高巩,南苑王就会摇身一变成为正义之师,而自己就会成为弑君的反贼。那些大臣们听懂了音楼的言外之意,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婉婉赶紧出去探查撤离的路径。
经过秘密探查,确实有一条密道撤离出行宫。可密道却经过南苑王的军队,若想顺利撤离,还须有人在外接应。音楼提议派人去请肖铎,可慕容高巩却极力反对,一来他不愿让肖铎帮忙,二来他一早就给于尊下了旨,若肖铎离开皇陵便就地处决。
音楼又气又急,指着慕容高巩的鼻子破口大骂。还没等慕容高巩反应过来,她赶紧追上婉婉,与她换了叛军的衣裳,打算混出去寻找援军。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因此亲耳听到父亲与士兵说,自己与慕容高巩同样不可留。音楼心灰意冷,可也只能按捺住内心的怒火。
皇陵外围,肖铎救人心切,哪里会想到路上竟设了埋伏,被于尊射中一箭后便倒地不起了。就在于尊走上前查探的时候,肖铎纵身一跃而起,将被动化为主动,与于尊说明了行宫的情况。就在两队人马准备前往行宫救驾时,音楼突然拿着圣旨而来,命御林军前去救驾。其实对于肖铎和音楼而言,谁坐在皇位并不重要。可若是朝堂动荡,天下就会大乱,百姓就会受苦。他们只好放弃这次远走高飞的机会,前往行宫平定叛军。
此时,南苑王已经闯进行宫,一路逼进了慕容高巩的房间。他本以为胜利在望,可没想到面前之人竟是婉婉。南苑王顿时气急,想要杀了婉婉。危急时刻,宇文良序突然闪出,拼命护住婉婉。可他终究不是南苑王的对手,只能吐着鲜血倒在地上。婉婉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不料肖铎及时出现,控制住了南苑王。事已至此,南苑王只能以死谢罪,希望肖铎能够放宇文良序一条生路。
叛军一路击杀,将慕容高巩逼到了荒僻的林子中。步驭鲁俯看着当朝的天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步驭鲁嘲讽慕容高巩,他的骨子里面,不过是一个懦弱的小人。慕容高巩一时失足,滚下高坡。就在这时,于尊带队而来,将步驭鲁擒获。
肖铎不紧不慢擦拭自己的短刀,突然双眸闪过一丝杀气,直言步驭鲁不配做音楼的父亲。而步驭鲁竟以此要挟,希望自己的小命还能被保住。可肖铎并未多听他的废话,而是甩出手里的短刀,径直朝他扬了过去。音楼呆呆坐在外面,并未进去阻止。因为她知道,肖铎与父亲不一样,他不会如此心狠手辣。可音楼还是忍不住难过,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肖铎。
慕容高巩撞见音楼肖铎私会
慕容高巩滚下高坡,昏迷不醒,肖铎便提议让他回鹿鸣蒹葭养伤。与此同时,肖铎也趁着慕容高巩昏迷,赶紧计划逃离的路线。音楼与他一起回到私宅收拾行李,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好几箱金银珠宝。肖铎察觉得到,音楼在高兴之余还有些伤感。他便主动提出,让音楼去昭狱见步驭鲁最后一面。
音楼提了一些吃食,还拿了自己亲手做的护膝来到狱中。可对方却丝毫不领情,还指责音楼忘恩负义。音楼失望至极,可也不能否认,自己曾经是多么渴望父亲的陪伴与目光。可是她很清醒,不论是自己还是步音阁,都只不过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听着音楼的这番话,步驭鲁内心十分动容。可现在心软已经为时已晚,他只能望着音楼渐行渐远,希望她永远能够走出这座皇城。
这边,慕容高巩终于醒来,可却被告知,今后不能再生育了。见肖铎进来,他慌作一团跪在肖铎面前,请求肖铎帮帮自己。肖铎眼神坚定,承诺会遮掩好此事。慕容高巩顿时有了底气,郁结的怒气喷薄而出,下令诛杀将宇文一族。婉婉想要上前说情,可却被肖铎拦下。肖铎随后表明想法,直言宇文一族虽罪不可恕,可若他们举族倾覆,恐怕西蜀会生乱。慕容高巩无奈,只能作罢。
那日,宇文良序只是想阻止南苑王,可从未想过他会死在自己面前。他不敢回忆当日之事,更不敢面对婉婉,只能日日在房中买醉浇愁。婉婉忍着内心悲痛,承诺自己永不会再来打扰。可其实,宇文良序不会泯灭钟情婉婉的心,眼下他被贬为庶人,终身被困皇城,他不想连累婉婉。
想到婉婉与宇文良序的事情,音楼不禁惆怅,自己和肖铎当真能够逃出这座皇城吗。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孙公公突然找来,说是有两个宫女因开罪了慕容高巩,眼下要被抓去挖掉眼睛。音楼赶紧前往阻止,柔声安抚慕容高巩的情绪,还亲自给他喂药。可没想到肖铎突然进来,两只眼睛就快要喷出火来。肖铎忍住怒火,提议让音楼亲自煎药。慕容高巩内心欢喜,自然是欣然同意。
忙活了好一阵,音楼终于熬出了一碗药汤。正要给慕容高巩送去,可却被肖铎拦下。肖铎舀了一勺汤药,随便看了一眼,就以药汤不符合要求为由让音楼继续煎药。音楼察觉到肖铎这是在吃醋,便赶紧和他说明当时的情况。肖铎顿时泄了气,叮嘱音楼不要和慕容高巩接触太多,眼下他情绪阴晴不定,说不定一个小小的事情就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音楼正要给慕容高巩端去药汤,可却在门口听到他和孙公公的对话。孙公公劝慰慕容高巩,只要有音楼在,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慕容高巩轻轻叹了口气,直言自己不会再逼迫音楼了,因为他已经想明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音楼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音楼听了这番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忙悄悄退出去了。
夜里,音楼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好顺着密道来到肖铎房中。她紧紧抱着肖铎,希望他能够带自己离开,从此堂堂正正地在一起。肖铎将音楼拦腰抱起,扬着笑意朝床榻而去。慕容高巩一觉醒来想要寻音楼,却不见她在房中,只见柜子敞开了一个门。慕容高巩顺着密道来到私宅,没想到竟亲眼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
慕容高巩觉得难以置信,肖铎竟是一个假太监,而和音楼暗度陈仓的人,竟当真也是他。慕容高巩突然觉得自己很是可笑,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可他又只能抑制住抽泣的声音。慕容高巩继而又想,既然音楼和肖铎一直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而自己便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天,慕容高巩突然召音楼到后花园中听戏,可不料戏台上唱的,正是她与肖铎的故事。看着戏台上的自己与肖铎一一毙命,音楼不由得捏紧了衣角,心也揪了起来。
肖铎被关进昭狱
戏台上已经演到,皇帝准备亲手斩杀与太监秽乱宫闱的妃嫔,慕容高巩不知突然怎么了,发了疯似的站起来,嘴里还喊着“错了”。他继而转用温和的语气,将扮演太监的戏子唤过来,还转头询问音楼,这出戏好不好看。见音楼默不作声,慕容高巩抡起拐杖就朝戏子狠狠挥去。音楼顿时回了神,忙上前阻止。慕容高巩扯下音楼的筒戒,扯出尖嗓让戏子们继续。
这边,肖铎刚刚回到昭定司,就被于尊围住,关到了昭狱中。音楼听闻此事,赶紧去找慕容高巩,可却只见步音阁。步音阁拦住音楼,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将一切错误都归咎于音楼头上。音楼也毫不畏惧,一针见血地指出步音阁的漏洞,她明知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不是自己,却不敢去找罪魁祸首算账,只能在自己这里撒气。
步音阁恼羞成怒,嘲讽音楼放着盛宠不要,偏要自甘下贱地与一个奴才搅和不清。音楼反驳她道,她甘心做一个任人摆弄的玩物,而自己却只想爱一个想爱的人。步音阁怒火中烧,竟还要动起手来。音楼瞥见她手上的伤痕,劝说她赶紧离宫。可步音阁却恍若沉醉于梦,声称自己准备做大邺的皇后了。
朝堂之上,慕容高巩宣布要立步音阁为后,大臣们极力反对。慕容高巩将步音阁叫到身边,还让她当着众人的面跳一支舞,以展现母仪天下之姿。底下的大臣们低着头议论纷纷,一个个敢怒不敢言。一曲舞毕,孙公公不得不提醒慕容高巩,此举确实有失体统。可谁料慕容高巩更加过分,竟在大殿之上与步音阁搂搂抱抱。
太后随后赶来,一声令下将步音阁押了下去,要求慕容高巩重新挑选皇后。大臣们纷纷应和,表示只要不是步音阁,其他妃嫔都有资格。慕容高巩轻轻舒了口气,拿出新的诏书宣布立音楼为后。众人这才后知后觉,慕容高巩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封新诏书。
打发了步音阁后,慕容高巩心满意足地去找音楼。他对着刚刚移栽过来的梨树说道,等音楼站上万人之巅,自会有整个皇城盯着她,自会有整个大邺困住她。而她在这后位之上,将寸步难行,享彻骨孤寒。
随后,慕容高巩拉着音楼来到昭狱。音楼远远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大惊失色。肖铎浑身是伤,血水已经浸染了衣裳。音楼赶紧跑到肖铎面前,试图将他护在身后。她转而跪下求情,希望能救下肖铎。可没想到这番言语竟激怒了慕容高巩,只见他拿着一把烫红的火钳朝肖铎而去。音楼顿时慌了神,忙护在肖铎面前。
婉婉急忙向慕容高巩求情,希望他能网开一面,放了音楼和肖铎。可慕容高巩却仿佛充耳未闻,反过来质问婉婉为何要背叛自己。这一瞬,婉婉似乎想明白了。她生气地质问慕容高巩,他口口声声说喜欢音楼,可却从未在乎过音楼的想法,甚至不把她当成一个人看待。
慕容高巩突然冷笑一声,拉着婉婉向外走去。宇文良序浑身是伤,狼狈地躺在地上。慕容高巩让婉婉做出选择,是救宇文良序还是音楼和肖铎。婉婉无奈,只能求慕容高巩放了宇文良序。听到这话,慕容高巩不禁仰天长叹,情爱都是自私的。他继而轻轻拍打婉婉的脸庞,警告她今后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思来想去,婉婉最终决定与宇文良序一同离开皇城。可到了郊外,他们却被于尊拦下。婉婉没来得及多想,狠狠拍了宇文良序的马儿,自己则留下与于尊周旋。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高巩竟也在这里。婉婉觉得一阵窒息,好像被关进了一个牢笼,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飞出去,甚至还落得一身伤。
音楼与慕容高巩翻脸
肖铎入昭狱已有些时日,可昭定司却丝毫不见动静。慕容高巩已经杀红了眼,给昭定司安了一个谋反的罪名,派于尊前去处决所有昭定卫。曹春盎和彤云抱着巴公公快马疾驰,准备逃出京城,可却在半道上遇到了御林军。所幸昭定卫的弟兄们及时相救,二人一狗这才安然无恙。原来被召进宫的那日,肖铎已经察觉到异常,便提前将昭定卫调到京外,让曹春盎和彤云悄悄出去与九郎会和。
这几日,音楼总是昏昏沉沉地睡着,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可见到慕容高巩进来,音楼忙端碗吃饭,装出一副安稳度日的模样。看到如此悠然的音楼,慕容高巩顿时气急,狠狠摔碎了她的碗,质问她为何要背叛自己。音楼只觉得好笑,自己与他从未相爱,也从未相欠,何来背叛之说。
慕容高巩仍不肯罢休,怒吼着说自己对音楼情深意切,指责音楼亏欠自己太多。音楼缓缓转过头盯着慕容高巩,揭穿他的虚伪。慕容高巩口口声声说对自己情深意切,可是他却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他其实根本不在乎自己是怎样一个人,他在乎的只不过是年少时候偷偷窥视的那个虚妄的影子。音楼忽然觉得慕容高巩很是可怜,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生只能活在虚无之中。
慕容高巩顿时慌了神,忙把一切罪过推到音楼头上。音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揭穿慕容高巩的假面具。慕容高巩想要得到权力,就借着喜欢自己的旗号,走上了这条路。可是他走的每一步,都会暴露他的软弱无力。随后,音楼紧紧盯着慕容高巩的眼睛,嘴巴里狠狠发出三个字“去你的”。话音刚落,慕容高巩恼羞成怒,狠狠打了音楼一个耳光。音楼也毫不畏缩,反手也打了慕容高巩一耳光。
慕容高巩像是发了疯,紧紧掐着音楼的脖子,命令她作为自己的皇后要爱慕自己,臣服于自己,将自己视作唯一的主子。音楼也不屈服,她倒要看看,谁能掀得了天。
这几日,音楼经常说一些疯言疯语,扮做邵贵妃在亭子里起舞。宫里上下一时间议论纷纷,流言四起。慕容高巩再也安耐不住,只能亲自去看一眼音楼。刚进屋,就看到音楼两眼无神,目光呆滞,手里扯着凤冠的珍珠,嘴里还说着什么奇怪的话。这些流言很快就传出了皇城,大臣们都打算让慕容高巩收回成命,罢了音楼的后位。可谁也没有料到,本打算当朝进言的那位大臣,竟在前一晚突然自尽而亡。
昭狱突然传来消息,说肖铎悄悄逃了出去。慕容高巩气得大发雷霆,立即下令封锁全城。可于尊几乎将整个京城翻了遍,也没有找到任何肖铎的踪迹。慕容高巩决定立后大典游街一圈,让肖铎自投罗网。
大典如期而至,音楼穿上华美的婚服,脸上却并无半分喜悦。另一边,肖铎仔细擦拭自己的短刀,心里好像在想些什么。他一打开门,就看到昭定司的兄弟们围在外面,不管如何劝阻都要跟他一同行动。临行,梦解语还送来几壶酒,当作是为各位送行。
音楼发疯被关浮图塔
封后大典这天,车队在热闹的大街上走着,前面突然闪出一个蒙面人。于尊以为是肖铎,便急忙追了上去。可待他追到蒙面人时,却发现此人并非肖铎。他顿时察觉到,自己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此时的车队陷入了短暂而又诡异的沉默,直到御林军中突然冲出一个人来,大家这才回过神来。肖铎不费吹灰之力来到皇后的马车上,可里面坐着的并非音楼,而是步音阁。步音阁急忙提醒肖铎,音楼和慕容高巩在一辆马车上。话音刚落,马车里里外外飞来无数的利箭。肖铎身手敏捷姑且可以应付,而手无缚鸡之力的步音阁就只能任由利箭穿过她的胸膛。
肖铎看到没了声息的步音阁,内心闪过一丝怜悯,闪躲不及之下被射中一箭。见慕容高巩从轿子中走出,肖铎也不再隐藏,抛开头上的帽子,将短刀甩了出去。谁料慕容高巩竟十分敏捷,侧身闪躲,避开了短刀。肖铎怒气冲冲,拔下胸口的箭便朝马车而去。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高巩竟迷晕了音楼,还将她作为人质相要挟。肖铎咬紧牙,怒不可遏,可却也只能放下武器。那些御林军赶紧拿出绳索,将肖铎的头和手脚全部绑上。
慕容高巩一声令下,要将肖铎当众五马分尸。此时,音楼已经缓缓醒来。看到正被五马分尸的肖铎,她悲痛欲绝,可又无可奈何。不知怎么的,音楼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诡异万分,嘴里还念念有词。人群中不知是谁开始大喊,指控慕容高巩谋杀荣王,不仁不义。百姓们也纷纷应和着,那声音快要把慕容高巩吞没。
慕容高巩恼羞成怒,命于尊赶紧驱赶百姓。混乱之中,曹春盎骑着骏马从一旁闪出,将束缚肖铎的绳索一一斩断。肖铎如猛虎归山,没两下功夫便将挡在面前的御林军一一击倒。可就在他即将靠近音楼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面前崩溃发疯。于尊急忙赶来救驾,九郎也赶紧将肖铎带走。
一晚上,曹春盎都一言未发。待众人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时,才发现他身受重伤,脸色已经发白。大夫迟迟不来,曹春盎撑着最后一口气与众人诀别,将彤云托付于肖铎。就在大家悲痛流泪的时候,肖铎突然止住泪水,将曹春盎往旁边一推。曹春盎像是从鬼门关游玩一圈又回来似的,虽没有之前那么生龙活虎,但好歹精神尚足。彤云欣喜万分,忙上面抱住曹春盎。一旁的九郎又羞又恼,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被曹春盎骗走了这么多眼泪。
坊间流言四起,都说是慕容高巩谋杀了荣王。慕容高巩慌乱不已,忙召集众大臣商讨应对之策。谁料竟有人提议,彻查荣王之死。慕容高巩像是发了疯,当着众人的面刺死了那位大臣。太后急忙赶来,可却被慕容高巩拿剑相对。事到如今,孙公公不得不提醒慕容高巩,莫要一错再错。然而慕容高巩像是一个杀红了眼的野兽,竟亲手杀了孙公公。
得知音楼被关进了浮图塔,肖铎便打算进宫救人。可宫里的弟兄们都已经撤出来了,要想进宫怕是不容易。就在大家发愁的时候,婉婉送来密信,表示可以同谋营救之策。这天,婉婉在于尊的帮助下,得以与慕容高巩一同进入浮图塔。
肖铎救出音楼
为了印证音楼是否真的疯了,慕容高巩听从于尊的建议,让婉婉与自己去一趟浮图塔。婉婉将鱼大仙交给音楼,声称肖铎已经抛弃她逃了。音楼紧紧握着鱼大仙,嘴里依旧念着那首奇怪的诗。看着神志不清的音楼,慕容高巩慌乱极了,急忙离开了浮图塔。
音楼紧握鱼大仙,心里像是在祈祷着什么。她忽然察觉不对劲,忙仔细查看鱼大仙内壁,竟发现了一张字条。待宫女来送吃食时,音楼便让她们将所有蜡烛统统点燃。等到四下无人时,音楼再悄悄藏起那些烛油。夜里,远处飞来几只孔明灯,在夜幕下仿若点点明星。音楼知晓,那是肖铎给自己送来的希望与安慰,嘴角便不由得上扬。
坊间流言四起,大臣们纷纷告假逃离,百姓受灾无人问津,整个大邺一时间陷入混乱。慕容高巩不由得冷笑,没了肖铎,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是。月影摇曳,慕容高巩坐在大殿之上,可心却沉入海底。他从噩梦中惊醒,身旁却无一人。梦中,他蹲坐在黑暗的角落,音楼提着一只灯笼照亮了他的世界。可这光亮只存在片刻,音楼便像灰烬般随风消散。
得知慕容高巩正在大量服用寒食散,婉婉又气又恼,就差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可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婉婉无奈,只好以添喜气为由提议举办灯会。慕容高巩没心思理会旁的事情,便答应了婉婉。因着花灯的装点,宫里一时间热闹非凡。慕容高巩看到满院子的花灯,思绪瞬间回到了过去,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灯笼王爷,而音楼也会对着他笑意盈盈。他感慨万千,便决定到浮屠塔探望音楼。
肖铎等人藏进花灯,得以进入宫中。可就在接近浮图塔时,慕容高巩突然出现。慕容高巩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打开塔门。他隔着门与音楼说起过去的事情,临走竟将钥匙扔在门口。因为他已经决定,要将整座塔封锁起来。因为如此,音楼就能永远待在他的身边了,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尽管那样音楼会活不成。
塔内门窗都被锁得严严实实,音楼无奈,只能拿出之前藏的烛油,一把火烧了整座塔。肖铎及时出现,一脚踢开塔门,将音楼救了出去。临走,肖铎将自己的短刀扔到火海中,坚定了他放下过去执念的决心。两人一路逃到花灯会上,可还是遇到了御林军。肖铎赶紧将音楼护到身前,随即转身藏到假山后。于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那假山前停留了许久。他低头沉思了片刻,最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慕容高巩拄着拐与婉婉走在路上,迎面却走来两个熟悉的身影。他赶紧叫住那两个人,还让他们将面具摘下。那两个人恍若没有听到,呆呆站在原地,手上迟迟没有动静。慕容高巩失了耐心,伸手要将两人的面具扯下。众人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手上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反击。就在这时,于尊突然匆匆忙忙赶来,说是浮屠塔走水了。音楼和肖铎趁着混乱之际,赶紧向宫外跑去。
这边,慕容高巩死死盯着浮图塔,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于尊下来复命,表示已经找到音楼的尸体。慕容高巩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缓缓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可没走几步,他便倒在地上了。过去那些种种,似乎也在这一刻轰然倒下。